尚茹指腹在身份证上不断摩擦着,忽然她朝我扑过来,钻到我的怀中紧紧搂着我,
“不!我不相信,你的长相、声音,还有拥抱你的提问,你瞳孔的颜色,刚才喝茶时暴露的动作,每一件都在证实,你就是阿帆!”
她说得很笃定,就像是已经找到确切证据逮捕犯人的警察那么坚定,不容置疑。
我没说话,淡定的推开她。
沉默了半晌也没有给出一定确定的回答,只是说,
“尚总,其实是与不是,也不太重要,你认为就算是,又能如何。”
尚茹抹了把眼泪,欣喜若狂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阿帆!跟我回家吧阿帆,孩子已经没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不会在存在了。”
“我已经跟顾淮一家人闹翻了,孩子流产之后,他们来骂了我一通,我从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我现在才发现,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
我没有以李岑帆的身份对她进行回答,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自己了。
只是冷冷地和她拉开距离,冷眼看着她深情十足的动作,
“尚总,你和我说这些话毫无意义,毕竟我不是他,也不会为了你的这些话而动容。”
尚茹还在说话的唇忽然顿住,张了几次又合上。
不知道那是今天的第几次,我又看在她脸上看到那抹黯然神伤的意味。
她的脸苍白得像一个一推就倒的瓷娃娃,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我只是撤开脚步朝茶坊里去,尚茹几步追上前来,但是还没到我跟前,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的助理连忙出来,叫司机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在临走之际,助理深深看了我一眼。
林总有些茫然疑惑地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尚总突然就晕倒了。”
林总考虑了一下,对我说,
“那我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尚总,你就别去了,我看尚总看到你情绪就比较激动,先去逛逛吧,等要回去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我答应下来,说实话,我也并不想去医院再继续和尚茹待在一起。
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林总去看了尚茹三天的时间,顺便也把合作的事情谈成了。
打电话来告诉我,让我把票定好可以回去了。
我们一同去到机场,登机时我接到了尚茹助理的电话,她声音怯懦小声切切地在说,
“您是李岑帆先生吗?尚总病得很厉害,她这段日子为了找您的消息不吃不喝,身体都快拖垮了,你来医院看看她吧!”
我听到她说完之后,还有一道很急切的女声在说,
“你跟他说,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助理又复述了她的话。
一猜就知道,这是尚茹担忧我不接她的电话,故意让她助理打来了。
我什么也没说,把这通无意义的电话挂断了。
上了飞机,林总试探性的问我,
“前段时间听说这个尚总没日没夜的在找一个男人的消息,那个男人是你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像林总这样的人精,早在茶庄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了蹊跷了。
他淡淡地说,
“你放心,作为你的上司,我也有权利保护你的隐私,我不会对别人提起,也不会像尚总袒露一个字。”
“谢谢你,林总,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我没有正面回复,林总见状,也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抓好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新西兰,我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只是这样的平淡也并没有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我又见到了尚茹,而且还是她蛮横不讲理的闯入了我家。
尚茹搬了很多从前国内那间房子的东西过来,塞到了我的院子里。
她好像毫不在乎我的冷眼与拒绝,完全就是照着自己的心情在行事。
看到我来还对着我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