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颜言见他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笑着打趣他。
陆瑾砸了砸嘴,没说话,只是在裴清文让出的位置上和楮墨白挨着坐下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颜言不解。
“哪里奇怪?你们喝的什么茶?”陆瑾总算开口了,他盯着颜言古典味浓郁的茶杯,充满兴致。
颜言忙伸手护住,“西湖龙井,要喝自己倒。”
“小气,我才不会喝你口水。”陆瑾取了两个茶杯,倒了茶,一杯给楮墨白一杯给自己。
正喝着,席延和盛瑄羽到了。
“……”陆瑾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他好像、可能、也许忘了一件大事!
小心翼翼地回头,果然从席延的眼神里看到了隐藏的怒火。
他忘了跟二哥解释姐姐的死!
“呵呵,那个,席总,盛老师,你们来了呀?”
陆瑾赶紧打招呼,招呼打完立马拽着楮墨白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殷勤地叫席延和盛瑄羽坐。
“陆老师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坐旁边就好。”席延依旧笑得随性爽快,但陆瑾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那好吧。”陆瑾心虚地扣了扣手心,站在那里没有动。
楮墨白感受到他对席延的讨好,心里很不爽,脸色倏地就沉了,一把抓过他坐了下去。
“痛!”陆瑾盯着被抓的手腕,小声呼痛。
结果楮墨白非但没松开他,反而还用了几分力。
“干嘛呀?”陆瑾很不满,“真的很痛啊。”
楮墨白凑过去,压低声音冷冷地问:“你在讨好谁?”
“我没……”陆瑾动了动手腕,想将手抽出来却没成功,“我没讨好谁,楮墨白,老公,我痛~”
混蛋楮墨白,就知道欺负他。
楮墨白终于松了力道,却依旧没放开他。
对面颜言见状伸手挡住嘴,对裴清文道:“你看楮哥和小瑾,黏黏糊糊的多恩爱啊,怪不得楮哥会找导演删床戏,是怕小瑾吃醋吧。”
裴清文面色严肃,“你不怕我吃醋?”
当时她怎么说的,‘咱俩都是演员,难道不懂要为了艺术献身吗’。
颜言嗔了他一眼,“哎呀,都老夫老妻了。”
“才三年。”
“咱俩认识二十多年了!”
裴清文:你行你有理。
另一边,席延和盛瑄羽面对面坐着,同样喝着茶,但两人都没有说话,要多沉默有多沉默。
陆瑾时不时朝他们看两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这事怪他!他就不应该拜托席延帮他隐瞒姐姐的死因,但其实他除了想保住姐姐的颜面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想大哥、二哥平白伤心自责。
毕竟姐姐患有中度抑郁症,作为亲人的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得从警察口中听说,怎么可能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