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起录制了快一个星期,彼此性子也差不多熟悉了,楮墨白便没跟她客气,点了点头出了厨房,和盛瑄羽、季东笛并排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儿阳光挺好的。”季东笛手中摇着一把扇子,刚刚做完农活,很热。脚边放着一杯枸杞茶,大概已经喝了一半。一眼看去倒不像是个混娱乐圈的,而像是个实打实的农村人。
“嗯,是挺好。”席延在旁边符合。
梁栀摘了一把葱从院外进来,径直进了厨房。
天边云卷云舒,偶尔传来两声狗吠声,使整个农村静谧而生气盎然。
突然,陆瑾一阵风似的从门前跑过,盛瑄羽跟在身后追。急得已经忘了在外面他们仅是‘同事’关系,直接改陆老师为小瑾,“小瑾你别急,先想想是不是……”
话没说话就被冲出来的楮墨白拉住了,“盛老师,怎么了?”
盛瑄羽指了指陆瑾的背影,“摘山楂的时候突然发现结婚戒指不在手上,想了一圈也没有想起来放在了哪里,说是只记得下荷花池时还在,我也确实瞧见他当时还戴着。又说洗澡的时候没印象,好像洗莲藕时就没看见了,所以这不是要下荷花池去捞吗?”
“他疯了。”
楮墨白松开盛瑄羽,朝陆瑾追去。
席延和季东笛也随后跟了出来,和盛瑄羽同样追着陆瑾去。
陆瑾跑得很快,如果说是失忆前经常戴的那只百达翡翠手表不见了,他可以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再买一只’。
但是不见的是结婚戒指,是《山河碎梦》杀青后他和楮墨白重新去选的结婚戒指,不是之前虽然花了三十多万却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枚。
怎么可以被他弄丢!怎么可以不见!
陆瑾的结婚戒指不见了(2)
楮墨白的腿到底比陆瑾长些,在桥边时就将他追上。
“阿瑾!”他拽着陆瑾的胳膊,用了些力气。
陆瑾顿住,又因惯性往回倒,楮墨白顺势将他搂进了怀里。
“楮墨白,快松开,我戒指不见了,肯定落在荷花池里了。”陆瑾挣扎着从楮墨白怀里出来,扭头又要朝荷花池去,却被楮墨白拽着无法动弹。
“阿瑾,不见了就重新买,没事的。”荷花池那么大,又是水又是泥,如果真的落在里面,找到的几率很小,何况还很危险。
“怎么能重新买呢,这可是结婚戒指啊!”陆瑾心里着急,听到楮墨白的话瞬间来了脾气,忍不住吼了出来。
吼完他又觉得自己理亏,焉了吧唧地低下头,“这可是结婚戒指啊~对不起,老公……”
楮墨白将他重新拉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不见了正好,不是想自己画吗?画完了交给大哥,让他帮我们做成成品。”
陆瑾抽了抽鼻子,“我那就是随口一说,我又不会画。”
“不会没关系,老公教你。”从小就学习书画,楮墨白不止是写字厉害,画画也很厉害,画个戒指图案而已,又不负责设计,很简单。
“那……那会不会麻烦大哥?”楮家主营的是珠宝,餐饮只是楮墨诚的兴趣爱好,偶尔投资,所以楮氏拥有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团队。
之前时间赶,楮墨白和陆瑾的结婚戒指是选的成品,但两人举办完婚礼度完蜜月回到京都后,陆瑾陪着楮墨白去公司找过一次楮墨诚。
兄弟俩在办公室叙话,陆瑾坐不住,就在公司转了转。没想到转到了设计部,看到了些珠宝设计草图,然后心里就痒痒,偶尔会提起,“早知道自己画图,让公司的员工帮着设计,多有意义啊。”
楮墨白听罢自然立马就要拉着他去画,但却又被阻止了,“我开玩笑的,我有结婚戒指了。”
陆瑾亮起手中和楮墨白一起精心选的戒指,笑得很开心,“看,爱的见证。”
“嗯,那就不画。”楮墨白握着他的手亲了亲,眼光却闪了闪。
他之前也有过自己画的想法,但因为时间赶,陆瑾又在拍戏,就做罢了。早知陆瑾喜欢,他无论如何也会叫公司赶出来。
“大哥不怕麻烦。”楮墨白毫不犹豫地将楮墨诚推进坑里。
气得楮墨诚破口大骂:“这一天天的公司是围着你俩转是吗?又是公关又是调查,现在还要给你俩设计个破戒指,怎么,要不你来接手算了!我也想混吃等死!咱们这一季的新品还没上市,你这是嫌我的员工不够辛苦?”
楮墨白等楮墨诚吼完,才轻飘飘地道:“谢谢大哥。”
然后挂断电话。
陆瑾有些忐忑地扣着手心,“那个……大哥很生气吗?”
“怎么会,大哥这么喜欢你。”楮墨白摸了摸陆瑾的脑袋。当然,此喜欢非彼喜欢,否则楮墨白早泡醋坛子里了。
季东笛年龄大,跑得慢,盛瑄羽和席延要顾着他,所以跑得也不快。因此,等到三人跑到桥头时,正好看见陆瑾笑眯眯地扎进楮墨白的怀里。
额……
他们就不该来,跑得火急火燎,是为了来吃这一口狗粮吗?
季东笛手中还握着扇子,轻轻摇了两下,转身往回走,“行了,回吧。”
他性子随和,长得也慈祥,又是所有嘉宾里年龄最大的,大家都愿意听他安排,听他唠叨。
换句话说,大家都很尊重他这个长辈。
所以席延和盛瑄羽对视一眼,手牵着手跟上了。
那边陆瑾和楮墨白也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同样手牵着手跟上。
五人回到‘家里’时甄慧已经切好菜,正和梁栀从厨房出来,见到五人从外面进来,好奇地问:“你们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