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董。”康兆重声。
周玉程才不管她,腾出手来,点了点她:“搞什么警戒线,外面赶紧给我收拾干净了,给我客人吓坏了,我跟你没完。”
“好,一会儿就去办。”
“利索点,外面要开奖了是吧,让他们再等我20分钟,我一会儿出去。哦,那些什么媒体新闻的,全给我清理了,九叔那边,不要叫他听见什么风声。”
“晚了,先生,九叔已经知道了。”
“嘶——”
康兆又看了看郑锦年。
周玉程在宁市预备办的车赛基本上是康兆一手打理,多日来,她与政府接洽,与招商代表接洽,与政要人员喝茶,当然知道宁市有哪些世家和财阀。
瑞步的陈氏父子,她都见过。
这位赫赫有名的郑先生,她也听过耳目。
但凡与康兆过过招的人都知道康兆的身份不一般,她明面上是周玉程的秘书,可大小事却全凭她一人做主,敬她怕她求她的人海了去,她也很多年没见人是这样的眼神望她。
郑锦年身上那股松弛的劲不同寻常,他也不是不尊重她,只是没那么在意,这股不在意就好像是借了周玉程的势。
他对她的态度很一般,不冷不热。
康兆是个办事极妥帖的人,她顿时有些起疑。
可也不用她多想,她家少爷便赶人了,催着她走:“还待着干嘛啊,走啊,别耽误我谈事。”
康兆恢复体面的笑意:“好的~周生,我出去了,20分钟后进来敲门。郑先生,失陪。”
“嗯。”郑锦年还是淡淡点头。
周玉程拿起桌上的手机,文件夹放在身后,还藏着掖着,不让郑锦年看,等坐到了郑锦年身边,才将文件夹递给他。
期待着,又有些不好意思。
“打开看看。”
郑锦年打开文件夹,抽出纸张,一页页翻看。
没几张,一下就看完了。
周玉程老是做些奇怪的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看完这几页纸,郑锦年还是忍不住蹙眉,发笑:“闹什么?你在医院开出的证明,白纸黑字,证明自己是个重度恐同症患者,这事告诉我做什么?头发昏?”
周玉程抽走他手里的纸,叹气。
“原版证明还在香港,这是让康兆托人传真过来,复印件,上面有医生编号,货真价实的证明,我原本是想着晚上带着这个去找你。”
“嗯?”
“啧,你怎么听不出来好赖话呢真是。我说,我晚上,参加完比赛,就去找你,找你和好,向你道歉,听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