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贺衍借着她生病为由,日日宿在她床榻之上,但都是和衣而睡从不越矩,不知他今晚突然什么疯。
贺衍将衣裳随手放在屏风后面的架子上,缓缓踏步而来。
昏黄的烛光打在脸上,脸庞轮廓更加分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笑意望向她。
眼尾微微上翘,眼眸深邃而明亮,身上只着一袭白色里衣,仿佛从画里走出来般。
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
“宁宁怎么病刚好,便急迫赶我走啊?”
“这些时日我日日守在榻前伺候宁宁,今晚我想留在这好好伺候宁宁。”
此伺候非彼伺候。
陆嘉宁睫羽微颤,下意识拢了拢身上单薄衣物,“我……”
贺衍走近,弯腰掀起被子,眼神示意她往里躺点,“天色已晚,今日便不回去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陆嘉宁只好撑着胳膊往里躺去,委屈抱怨。
“我也是正经姑娘,若这般,我与那青楼里的姑娘有何不同?”
眼角瞬间泛红,身子往床榻里面钻去。
贺衍一愣,上前用胳膊圈住她,“宁宁放心,未入贺府前,我绝不会碰你。”
“那你这是做什么,唾沫星子淹死人,我以后入了贺府谁会正眼瞧我,我又要如何自处?”
贺衍听着她的控诉,心中多了分愧疚。
“有我在她们不敢如此,宁宁放心,我……我明日便回去好不好?”
“你今日之后便不能这般孟浪!”
陆嘉宁觉得必须先给他敲个警钟,让她做妾还想占她便宜,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好,我听宁宁的,今晚宁宁好好疼疼我,这几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陆嘉宁攥紧锦被,警惕看着他,“我身子不舒服。”
贺衍神色认真,看着她慌乱的神情,自然知道是在骗他。
“那更要为宁宁检查一番,别耽误了病情。”
“你……”
“我会小心点的,和上次一样。”
揽过她身子压在身下,盯着她白皙长颈,眸色异常浓郁,鼻尖试探性蹭了下,埋头耕耘。
陆嘉宁到底还是揽住他的脖颈。
自从离开京都,那些世俗早已不能压迫她,若真如此计较那些,早一根绳子吊死在庄子里。
这世道没有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的生活全依靠贺衍。
贺衍是荤了点,日日想着这档子事,可她似乎也跟着沉溺在里面,由他主导,体会着那种灵魂飘飘然的感觉。
在京都时,有个豪放的世家姑娘说过,世间情爱也就男女这点事,有些胆大的世家姑娘还去过宜春楼寻小倌呢。
只要注意分寸,也能醉生梦死。
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压眸看了眼不花银子便能得到的漂亮小倌,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贺衍食味知足,揽着她腰身下移,留恋柔软处,听着身下人抑制着轻喘声,指腹掰开红唇,继续埋头耕耘。
陆嘉宁脚趾微蜷,蒲扇般睫羽微颤,紧紧抿唇,揽着他脖颈的双臂又紧了些。
贺衍听着细细娇声,更加卖力隔着里衣耕耘好一会,良久,抬起沾满情欲的眸子,扫过她白皙脖颈,哑声道:“宁宁,有衣服。”
他试探着撩开里衣,被陆嘉宁慌乱阻止按住,手隔着一层小衣覆盖在上面。
“阿衍,出来。”
贺衍被她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爱不释手微动,“宁宁……”
“就一次好不好?”
“宁宁,求求宁宁,就允我这一次好不好?”
“宁宁……”
陆嘉宁听着他难捱的声音,急忙将他拉出来,毫不留情一把推开他,翻过身揽着锦被,“我要休息了。”
她怕两人擦枪走火,让她做妾还想一直占便宜,她自是不愿。
贺衍微怔,实在不该越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