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擎不好意思,瞅瞅他,说:“扔了吧,不能穿了。”
他记得那衣服绑过自己的脚踝,质量实在不怎么样,挣动时给挣坏了。
班朔笑着亲他的脖子温声示弱:“等易感期过了再扔,现在扔有点难受。”
湛擎抿抿嘴,退一步说:“扔之前洗一下。”
班朔百依百顺地答应着:“好,我来洗。”
他看看外面的天色,清灰的淡蓝过渡着深邃的蓝黑,应该是快日出了,他问:“洗澡吗?”
湛擎半撑起身回头看向窗外,胸腹肌微微发力,凝着漂亮饱满的形状。
班朔的视线不自主地落在上面,幽暗一度度加深。
湛擎转过头盯着班朔,攥住他的下巴咬了咬他的唇,释放信息素的同时不容拒绝地气声说:“再来一次。”
班朔弯起嘴角,林间湖泊的味道迅速应接竹林的邀请,在不大的衣帽间内掀起又一次的狂潮。
他温柔地摸摸湛擎的后脑。
“好。”
一级标记只有在第一次触发时才最疯狂难歇,往后就不必再面对七天长假的苦恼,但两三天还是免不了的。
筑巢前的渴求堪称痛苦,oga融入巢穴的过程又极致愉悦,待一切终于平息稳定后,收拾残局的时候却是另一种煎熬。
衣帽间实在不能全权交给阿姨打扫,地面上东一件西一条的衣服裤子根本拿不出手,两人光是洗衣服就洗了四轮,其中不乏许多无法机洗的材质要送去专业的店铺清洗,这还是湛擎物欲寡淡衣服样式单调的结果。
湛擎把最后一“锅”烘干好的衣服掏出来一股脑塞进篮子里,单手提起拐去了衣帽间。
屋子里班朔正弯腰清理穿衣镜,严谨地拿了阿姨常备的玻璃清洁液和刮刀,将小半张墙宽的镜子刮干净,然后转身朝着放手表领带的玻璃柜上喷清洁液。
湛擎坐到最后一个空着的衣柜前开始挂衣服,挂着挂着,忍不住地想笑。
易感期尚有余韵,这巢穴拆解时班朔就不是很舒坦,这会儿更是离不开自己的oga,自打人进了屋余光就没离开过对方。
他问:“笑什么呢?”
湛擎手上活没停,问:“你以后还会这样吗?”
筑巢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oga不在身边离得远,alpha几乎无法克制住本能。
班朔想想以后,总这么收拾确实不是个事,不禁也跟着笑,“不然你多留几件衣服给我吧。”
湛擎正要爽快答应,另一边补充要素:“最好别洗。”
他耳朵和后颈热烘烘的,低着头闷声整理外套,原则性薄弱地点点头,动作几不可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