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迟并不在乎同名同姓被刻在牌位上的事情,只是低垂下眼眸给原主点了柱香。
和他猜想的一样,云西辞最近急得不行。一方面户部那里一直不肯拨款,说什么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财赈灾,一方面京城里的难民越来越多,每天都有大几十的人被饿死。
而且远离京城的北方,也有不少折子递了上来,一言不谈自己之前隐瞒灾情的事情,一个个的都在哭穷。
“云!落!鞍!”
急得焦头烂额的云西辞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他阴鸷着双眼,恨不得把云落霜千刀万剐。
顾尽时进来的时候地面上一片狼藉,他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浑身的冷漠几乎无法遮盖。
“殿下,已经有地方开始造反了。”
云西辞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些不成大器的贱民罢了。”
他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看见顾尽时因为他这番话沉下来了脸。
“现在情况紧急,殿下不如先拿出来一部分钱垫上,一直打压难民会激起他们的逆反。”
云西辞破为头疼:“你说的倒是轻巧,本宫去哪儿弄这么多银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节快乐呀!
一朵云
顾尽时眉峰线条流畅且锐利,这就显得他人攻击性有些强。身为在沙场中踏着万千尸骨走过来的将军,他有时候也会对云西辞有些失望。
只是身为下属和好友,他只好帮对方想着办法:“金钱和民心相比,殿下觉得哪个更重要?”
顾尽时坐在云西辞对面,薄唇轻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现在的局面给稳住,外面人心惶惶,若是殿下在此刻一时失手,这么多年积累的民心可就没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完顾尽时的这番话,云西辞总算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是本宫狭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派人去清点了库房。
风致殿。
云栖迟正躺在床上午睡,热气熏得他脸颊通红,宛如一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
缠在手腕上的水滴躁动了起来,缓慢地爬过对方滑嫩的手臂,停在了云栖迟的锁骨处,然后肆意妄为地摩挲着。
它很难在云栖迟身上留下印记,只好时时刻刻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领地上留下气息,向外人宣示着主权。
云栖迟大概能够明白它的想法,只是对此嗤笑一声。
身为一个玩具,竟然也想翻身做主人。若不是看在它用起来还不错的份上,云栖迟早就想办法把这一团怪力乱神的东西给弄走了。
对于时不时玩弄他的水滴,云栖迟早已习惯了。他从睡梦中醒来,眼睛也不睁,直接抬手握住了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