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要上朝。”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水行时双手撑在他的两边,微微俯下身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嗯,我知道。”
对方充满了餍足的声音让云栖迟忍不住抬起脚去踹对方,但想想还是算了,就凭他现在不着寸缕的样子,怕不是羊入虎口。
“睡吧,明天我喊你起来。”看出来了云栖迟脸上带着的倦意,水行时这才大发慈悲地绕过了对方。
云栖迟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更气了,自己明明累成了这幅模样,明天竟然还要早起上朝。
看着气鼓鼓扭过头去睡觉的云栖迟,水行时的眉眼很是温柔,水蓝色的长发搭在他的背后,遮遮掩掩地也盖不住苍白脊背后面的抓痕。
水行时坐在云栖迟的身边,他并没有睡觉,反而是抬手轻轻地揉捏着云栖迟的胳膊的腿,指尖流出来的水流被涂抹在一片洁白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那些痕迹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沉沉睡去的云栖迟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下意识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水行时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之后就也躺下来睡觉了。
他长臂一伸把云栖迟抱在了怀里,任由两个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直到密不可分。
翌日
天刚蒙蒙亮,风致殿内就响起了声音,该做饭的做饭,该烧热水的烧热水。没过多久,云栖迟的寝殿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王爷,该上朝了。”
云栖迟其实已经听到了这一句话,但他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一时之间竟然想赖床。
一只触感熟悉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要起来吗?”
“嗯。”
他挣扎了片刻,在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之前就睁开了双眼从温柔乡里爬了起来。
“进来吧。”
云栖迟一边说着,一边起来把水行时昨天晚上睡觉前准备的干净寝衣套上了。
他站在床前,垂感极佳的寝衣下清晰可见清瘦的身躯。
外面的光稍微一照,纤细的腰肢轮廓很是清晰。
水行时还是侧卧在床上,他又不用上朝和处理政务,哪怕是睡一天也没有人敢指责他。
但云栖迟就不一样了,他看着对方如此悠闲的模样,羡慕地咬紧了后槽牙。
“你也起来。”他抬脚在水行时的胸口轻轻地踹了一下,“不许继续睡觉。”
水行时笑出了声,抬手握住了对方的脚踝:“我又不用上朝,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不管,你和我一起起床,快一点。”
面对云栖迟这番无理取闹的态度水行时也不生气,他纵容地笑了笑,然后在进来的太监宫女震惊且恐惧的目光下从云栖迟的床上下来了。
他披上寝衣,只不过身上的抓痕还是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那些进来伺候的人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自己因为看见了这个画面而被怪罪。
“啧。”云栖迟似乎是看出来了水行时如此配合的目的,于是没有带着一丁点儿不满地轻啧了一声。
他嘴角微微上扬,穿好衣服之后就对着水行时说道:“估计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要不把东西都再搬过来?”
水行时点点头,任劳任怨地当一个搬运工。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在云栖迟身上留下来了一个标记。
自从经历了之前的那件事情,水行时现在对云栖迟的安全很是不放心,哪怕现在独吟的伤已经好了,但他还是觉得那些人都不如自己。
捏着一颗新的珠子,云栖迟眉眼弯弯:“好了,你快去吧,我现在就去上朝了。”
“嗯。”
在外人面前,水行时还是保持着一个高冷不好接触的形象,只不过和云栖迟说话时的态度还是温柔且纵容的。
分开之后,云栖迟强撑着精神去上朝了,落霜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换下了青如跟在他身边。
他坐着轿辇,微微侧过头垂眸看着跟在旁边的落霜:“已经好了?”
落霜微微一笑,还是和之前一样:“回主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青如说再过几天就完全恢复了。”
周围的人不少,云栖迟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昨晚和云栖迟在御书房商讨政务的只是朝中重臣,今天上朝的时候,一小部分的官员还是吵吵嚷嚷,似乎并没有把云栖迟放在眼里。
但他们把云栖迟看的太温柔了,只不过是一些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官,他微笑着看着他们吵完之后挥挥手就将这些人革职了。
这一下子似乎是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给震慑住了,顿时不该再多言。毕竟皇上之前也只是贬职什么的,原因这样直接革职的。
等下了朝之后就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云栖迟被那些人吵吵嚷嚷得头疼,便挥手让太监宫女门不必跟着,只带了落霜一个人往回走了。
“没事就好。”周围没人之后云栖迟才开口和落霜多说了几句,“要不是独吟当时告诉我你的心脏在右边,我估计能愧疚死。”
“呸呸呸!”落霜连忙说道,“死这种不吉利的字主子莫要说。”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云栖迟:“能为主子而死是奴婢的荣幸,主子莫要自责。”
云栖迟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再一次地说道:“你们没事就好。”
他仰面看着东方升起的朝阳,语气欣慰:“等这些事情忙完之后你想要做什么?”
“奴婢自然是继续跟着服侍主子了。”落霜眉头微蹙,“主子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