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还找?”
“……”
“算了,你翅膀石更了,我管不了你。”
……
大厦一间面积不小的办公室,一身灰色西装的年轻人让秘书送走客人之后正要扯掉领带,门突然被敲响。
“大哥,有消息了。”
……
停车场,路灯背阴处一道身影望着远处,见到越来越近,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的某人,“他”冷笑一声。
……
“大哥,几时动手?”
“按计划,七月…”
“大哥,有你电话。”
“你好,哪位?”
“是长青吗?我是你大舅。你,白蜜那完蛋玩意儿突然回来气得你奶住院,你能不能先回来一趟?”
“我马上回去,劳烦您先留下人。”
……
医院门口。
“大爷大舅,你们咋全在门口,幸好我在车里瞅见你们在这儿。我奶如今咋样儿,医生又是咋说……”
“先甭进去。”徐大柱连忙拦住一身男装的侄女,“书记,要不还是你来说吧?我说不出口,娘啊……”
白新生瞪了眼徐大柱,看着脸色骤变的外甥,“长青啊,先甭激动。那个,你奶老了,你弟妹还小……”
……
“不值得啊。她是啥,她是破瓦片。你忘了你爹,你爹当初是咋教你?你奶在天有灵也不想你脏了手。”
白新生死死拽住一只胳膊,生怕这条胳膊上的那只手再掐下去出人命,“快瞅瞅你弟妹,连你都出事儿,他们咋整?”
“姐,我怕,我怕。”
“姐,呜呜呜……我们只有你了。”
看着吓得连哭声都不敢放大的年幼弟弟妹妹,年轻人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无力垂下手,“滚!”
……
“大哥,下面已经照你吩咐送女的去男的那里。”
“别一棒子打死,男的不是要入赘?助他一臂之力。我要让他们如愿得到再一一失去,一起疼吧。”
……
醒来
徐长青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胀痛的脑子还有些恍惚。刚刚,她做了一场梦,一场既真实又虚假的长梦。
梦里,就连她已经遗忘的幼年往事皆一一重现,唯一不同的是将来,尤其是这一年以后的将来,真惨……
一阵窸窣脚步声突然从外屋地儿传来,容不得徐长青再细想,一愣之下她怀揣着抓贼的心情轻手轻脚下了炕。
慢悠悠靠近门口,隔着门帘她就能见到外屋地一双穿着解放鞋的脚。不用寻思,这人一准就是她那位白斩鸡姐夫。
徐长青正打算无视,转身回炕之际却是愣住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正是麦收第一天,这会儿还没到下工时间。
就是到了下工时间?麦收时节谁家不是送饭上田头,还真没有哪个男人会特意回家一趟,谁不是趁机随地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