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救了我,你有什么需要治疗的吗?我可以帮你。”
少年站在冷血的身边,和对方挨得极近,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没有。”
池屿闲面容冷厉,说话时显得有些气势凶猛。
“什么都可以哦。”
少年似乎是真的想要报答,于是一副为难的模样,他侧首抬眸看着冷血,伸手拽着对方的手晃了晃。
冷血的目光柔和了些许,也抬眸看向了池屿闲。
被这两个人盯着的池屿闲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解释道:“我也算不上救你,只是顺手罢了,不足挂齿。”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就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了少年的喊声:“之后需要帮忙了找我哦!”
池屿闲抬手摆了摆,也不知道是在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意思还是要拒绝的意思。
“好了?”
“嗯。”
明月高悬,阴风阵阵。
池屿闲和花满楼并肩往山下走,冬季本来就冷,更别说山上了,于是他一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披上吧。”
好在花满楼贴心,来的时候还带了披风。
接过对方手里的披风之后,池屿闲也不扭捏,抬手就披上了。
低头系带子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等他系好之后抬头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花满楼的衣服。
上面带着和对方身上同出一辙的香味,似花香却不甜腻,清新却不冷冽,很像花满楼这个人。
“怎么了?”
察觉到对方的安静之后,花满楼疑惑询问。
“没什么。”
池屿闲回过神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回答道。
他的语气很自然,因此花满楼也没有过多地怀疑。
下山的路上,池屿闲将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花满楼,一边说还一边指责。
“一天只让吃一顿,就这还好意思抓人。”他皱着鼻子,虽然自己的饭量不大,但总不能克扣到这种程度,“衙狱里好歹还一日三餐。”
花满楼听着他稍带些气急败坏的话,哑然失笑:“别气了,回去多吃点。”
“嗯。”
池屿闲扭过头,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太不稳重,像极了在放学后向家长吐槽食堂的小孩子。
好在花满楼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回去前就让下人准备好了一桌饭菜。
“吃完之后就好好休息吧。”
花满楼也坐了下来,只不过并没有用餐。
这些天他忙里忙外的,也是没怎么吃好,只是现在没什么胃口,于是便坐下来陪着池屿闲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