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说完,转身又回到了床边,开始慢条斯理穿衣。
梧桐不解问:“不用人在身边伺候吗?”
元宝不舒服,便只剩下他了。
他再走了,齐玉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齐玉摇了摇头:“无妨,你去吧。”
主子既然命令了,梧桐当然没有不遵从的权利。
抱拳行礼后,便离开了房间。
房内的齐玉穿好衣服,收拾齐整,等到全身上下并无一丝不妥之处,这才来到左边的侧屋。
伸手一推,果不其然,门被反锁了。
他又转身,绕着屋子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扇打开,用来通风的窗户后。
堂堂齐家的三公子,竟然直接抬脚,踩在窗沿上,从窗户翻进了房间。
如此做派若教他人看到了,少不得要说齐玉没有教养,令齐家名声受辱。
可齐玉明知如此,却还是这样做了。
或许是房间仅开了一扇窗,又无其他照明,屋内很暗,借助从缝隙泄露出的些许光线,齐玉勉强能视物。
他很快找到了床榻上凸起的一个小包。
小小的一团,很不明显,齐玉却一眼就看到了。
他放轻脚步,小心走到床边,伸出手试图将被子扯开,却受到了很大阻力。
“元宝,你在生气吗?”齐玉轻声问道。
元宝半天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一个奴才,哪里敢生主子的气。”
听到这明显置气的言语,齐玉总算松了口气,带着一丝调笑的语调说道。
“奴才可不会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让主子看的。”
元宝:“……”
“昨日我买了糕点回来,你不是很想吃茯苓糕吗?我买了很多,快出来吃吧。”
“如果我的断头饭是茯苓糕,我宁愿永远也吃不到它。”
齐玉:“……”
他沉默了好久,才微微叹了口气。
“元宝,我知道你在气我没有拒绝六皇子敬的酒,可是,他是皇子,我不过庶民,他主动敬的酒,又如何能拒绝呢。”
裹在被子里的元宝狂翻白眼。
近乎一半的虐文都是从不平等压迫开始的好吧。
第一次你就轻易妥协了,那第二次,第三次人家怕不是刚亮枪,你就举手投降了。
“你是主子,自然做什么都对,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就当我信错了人,行了吧。”
“反正就是死嘛,没关系,我都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死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