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罕物,拿来我瞧瞧。”
她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金翠辉煌,流光溢彩的裘衣。
“雀金裘?!”
皇后惊喜不已,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轻抚,爱不释手。
兴致怏怏的端阳一见她母后手里的藏品,两眼瞬间亮了起来,三两步冲到宋奕身边,也闹着要一件。
“没了,就这一件。”
宋奕挑眉睨她一眼,不为所动。
其实他还有件更稀罕的孤品,打算在计云舒过生辰那日送她。
姑娘家没有不爱这些的,尊贵如他母后,见了不也是爱不释手么?
皇后见女儿撒泼,半哄道:“端阳,你好好地挑个夫婿,母后便将这雀金裘送你,如何?”
闻言,端阳果然不再说话,忿忿地坐回了座位。
不多时,宴席开始了,皇帝宋英身体抱恙,因着忌讳,皇后并未大办寿宴,也只请了些亲近的妃嫔与内臣。
宋奕瞥了眼景妃身边虚空的座位,问道:“宸王呢?”
景妃急忙搁下筷子,低眉浅笑。
“劳殿下挂怀,他怕是来不了了。林侧妃前些日怀上了,今日不慎扭了脚动了胎气,这会子池儿还在陪着呢。”
语毕,皇后和宋奕皆是一愣。
怀上了
宋奕揶揄地笑了笑,纳侧妃前那家伙还不情不愿苦大仇深的,才成亲多久便怀上了,可见是个假正经的。
“那是应该的,让宸王好好陪着。”
皇后说完又斜睨了眼下方的宋奕,幽幽道:“可怜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进棺材前能不能抱上孙子。”
宋奕置若罔闻,面色如常地自斟自饮,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倒是一旁的赵音仪,又被皇后那抱怨的话弄得坐立难安。
“翊王殿下正值年少,有的是时间,娘娘不必多虑了。”
听见景妃安慰的话,皇后心里稍稍好过了些。
宴席将近尾声,宋奕率先离席,却被皇后喊住。
“站住!来得迟去得早,你忙着做什么去?”
皇后越想越气,自宋奕迁出宫,母子二人便没见过几面,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他就着急忙慌地走,叫她怎能不气?
“儿臣还有要事,让王妃代陪母后便是。”
宋奕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凤仪宫,把皇后给恼得说不出话,不住地拿眼风去刮赵音仪。
奕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再同她不亲近,可往年过生辰都是老老实实地陪在她身边尽孝,哪会像如今这般?
一旁的李嬷嬷瞧了眼宋奕的背影,对皇后道:“奴才瞧着,殿下像是被人绊住了脚。”
皇后闻言转头,对上李嬷嬷暗示的眼神,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