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怔了一瞬,脸色有些难以捉摸,纠结了一瞬,随即立即唤来小厮行刑。
台阶下,计云舒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强行压在板凳上,刚受两鞭,上面的人忽然喊停。
宋奕不疾不徐地吹了吹茶水,云淡风轻道:“往腿上打。”
她不是喜欢跑么?早该料到有今日这回罢?
计云舒狠狠地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又为奴
“使些力,没吃饭么?”宋奕利眸射向行刑的两名小厮,警告道。
“啊……”
听见叫声,宋奕才满意。
合该给她些教训,她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十五鞭打完,计云舒狼狈地趴在长板凳上,鬼魅般的声音幽幽地在耳边响起。
“听宸王说,你原是膳房的奴才,既如此,你便去那儿当差罢。”
“高裕…”
没来得及听完,计云舒支撑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计云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腿上的鞭伤隐隐作痛。
手边放着一个褐色的包袱,打开一看,是一些女子的衣服。
还有,两瓶膏药。
计云舒皱了皱眉,谁给她收拾的东西?寒鸦么?可这也不是她的衣服啊。
正疑惑着,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一个身材圆润的婆子叉着腰立在门口。
“既被分来了膳房,那就归我何管事管!给你半个时辰收拾伤,好了出来烧火!”
她一走,才有些许阳光从门口照了进来。
计云舒呆呆地看着那束光,半张脸隐在昏暗中,看不清神情。
半个时辰后,何婆子没见到计云舒,又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却见那人靠在榻上发着呆。
“好啊,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来做奴才的还是来做小姐的?!”她瞪圆了眼睛,指着计云舒道。
计云舒看了她一眼,试图解释。
“婆婆,我不是翊王府的奴才,我是被翊王绑来的。”
何婆子愣了会儿,随即好似被气笑了。
“真真是稀奇,头一回见奴才为了躲懒,编出这等没脸没皮的鬼话的来!”
见与她说不通,计云舒索性闭了眼,一头栽倒在榻上。
“我可告诉你了,不做活,可是不给饭吃的!”
“哪来的贱蹄子?心比天高……”何婆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清晖堂。
高裕立在紫檀桌案前,向宋奕回话。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只是…”
他略微停顿,觑了眼宋奕的脸色:“只是送去的路上,王妃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消息,派了冬霜姑娘拿了个包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