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是个谦谦君子,虽然喜欢田姒羽,但仍旧会保持着男女之间的距离,未曾轻薄过她半分。
相反田姒羽也喜欢林梵,可是她想的却是希望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旁,甚至有一次竟大胆到趁着林梵入睡后,偷偷亲吻他的脸颊。
田姒羽点了点她的鼻头,逗趣道:“每个人对喜欢的见解都不一样,等以后我们小玉玉遇到了喜欢的人之后就会知道,喜欢会不会想亲亲了。”
“真羡慕梵哥哥,能得到姐姐的喜欢,真幸福。”田姒珏学着田姒羽的口吻打趣着她。
“不和你闹了,我走了,不然被曹管家发现我给你送饭,又要责罚你了。”田姒羽收拾碗筷又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两姐妹都不知道,曹管家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如果她真心想责罚田姒珏,又怎么会故意留起剩余的饭菜等着田姒羽给她送过去。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两姐妹上午专心地听从曹管家的教导,下午麻利地完成好曹管家布置的练习,趁着曹管家刚离开就尾随其后,一一偷溜出府,田姒羽奔着林梵去,田姒珏则奔着甘嬬婳而去。
可惜好景不长,两姐妹和各自喜欢的人都将要面临离别,彼此都格外珍惜相处的时光。
林梵修养了三个月,身体已经痊愈,明日便要启程回到军营,继续跟随在哥哥林靖的左右,田姒羽和林梵两人离别前紧紧相拥了片刻就此分离了。
而另一边的田姒珏也是最后一次见甘嬬婳。
“玉姐姐,我爹说我们要搬家了,搬到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不能再见到玉姐姐了。”
甘嬬婳伤心落泪,田姒珏见不得她哭,小心翼翼地吻着甘嬬婳的脸颊,久久不松开。
说来也奇怪,和甘嬬婳相处的这段时间田姒珏经常被她有意无意地多次偷吻,渐渐地田姒珏就开始习惯了。
一旦甘嬬婳哭起来,无论田姒珏怎么哄她都止不住声,唯有田姒珏的亲吻才能令她破涕为笑。
“亲亲花花,不能再哭了。现在花花还小,等花花长大以后,我们约定,一定会再相见的,好不好?”田姒珏伸手擦去甘嬬婳脸上的泪痕。
“真的吗?那玉姐姐要遵从约定哦,待婳婳长大以后玉姐姐要天天陪在婳婳的身边,就像爹爹和娘亲那样!玉姐姐你要等着婳婳长大!等婳婳娶你为妻!”
童言无忌,殊不知在田姒珏的心里翻起了涟漪。
“好不好吗玉姐姐?好不好吗玉姐姐?”
“好,好。”
至此以后,“娶你为妻”这四个字萦绕在田姒珏脑海久久不散,魂牵梦绕多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驹过隙,七年光景转眼即逝。
两姐妹已过及笄之龄,二十二岁的林梵如愿以偿当上了安远将军,待这次征战归来,便是他兑现承诺之时。
世间难得有情人,因为老天爷总爱跟世人开玩笑。
当朝太子陆一鸣弱冠之年,田家受邀进宫庆贺陆一鸣的弱冠宴礼。
田海荣属于武将,古往今来,文官武将水火不容是常态,众所周知的。
在陆一鸣的弱冠宴礼上,一位文官主动提出以对对子的形式来祝贺太子弱冠。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武官出糗罢了,谁知当今圣上一听便欣然接受了。
一位文官朝着田海荣举杯说道:“微臣出的上联是‘弱冠识荆州,看历遍台阁封圻,独建中兴伟烈。’田将军,不如就让您来对这下半句吧?”
田海荣对诗词歌赋并不擅长,冷着脸刚想找借口推脱掉。
不料身旁的田姒羽已经举起酒杯,朝着那位文官回应道:“家父平日里对我们姐妹两悉心教导,趁着今日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小女子也想献丑一番。”
“允了!”陆一鸣开口道。
后宫之中,陆一鸣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但大多都是空有其表,胸无半点墨的后宫佳丽。
像田姒羽这种不仅有花容月貌,还有文学才情且自信的女子,陆一鸣还是头一回见到。
不得不承认,陆一鸣被这个叫田姒羽的女子所深深吸引了。
田姒羽朝着行了个礼:“谢过太子殿下,小女子献丑了。”
随后田姒羽对着方才出上联那位文官说道:“奴家的下联是‘书勋愧班史,但数尽旗常竹帛,允推千古完人。’不知大人觉得如何?”
“好,好,好!”
“对得真工整!”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才华,田大将军真是教导有方啊!”
“……”
文武百官私下窃窃私语,纷纷称赞田姒羽才貌双全。
“小女子的才华都是爹爹赋予的,既然大人对对子情有独钟,不如小女子也出一个上联,大人接上如何?”别看田姒羽往常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她也会有盛气凌人的一面。
田姒羽很敬重田海荣,今日这个文官竟然不识好歹,公然挑战田海荣,田姒羽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文官不服气地说道:“你一个小女娃,本官还怕你不成?说吧,上联是什么?”
“大人听好了,奴家的上联是‘初赛呕心拼搏,决赛忘吾鏖战,风雨练征程,千鹿逐原千鹿苦。’还请大人,多、多、赐、教。”
田姒羽出的上联是有难度的,这名文官思前想后,愣是想不到下联。只见他无奈道:“恕下官才疏学浅,无法对得上田姑娘下联。”随后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百官们又开始私下议论纷纷起来,有称赞田姒羽才貌双全的,有讽刺文官的,更有羡慕田海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