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朝着欧阳志廉的方向挥去,其实柳枝并没有打到欧阳志廉的身上,田姒珏有控制好距离,柳枝只是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但他却被田姒珏的那股霸气给怔住了。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会选择逃避,更何况欧阳志廉只是年仅十岁的孩童。
他被田姒珏手中的柳枝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因为柳枝扬起尘埃吹进了他眼睛里,身体的不适使他红了眼眶,仿佛一个将要被吓哭的孩子。
田姒珏看到欧阳志廉一副被吓得想哭的模样,又想起了那个叫花花的小女孩。
当时花花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她却没有哭,还笑嘻嘻地夸自己很美呢。
将两人一对比,田姒珏顿时觉得欧阳志廉一个大男孩连一个小女孩都比不上。
再加上他的喜好是读书,在田姒珏的心中,欧阳志廉就落下了一个胆小爱哭的小书呆子形象。
田姒珏将柳枝扔到一边冷漠地说道:“抱歉,把你吓哭了。”
欧阳志廉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被尘埃迷了眼,我没有哭。
“我们回去吧。”田姒珏没有给欧阳志廉解释的机会,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看着田姒珏远去的背影,欧阳志廉悄悄捡起了被她丢弃一旁的柳枝,小心翼翼地折叠成小小一簇,藏进了衣兜中。
此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本文由攻众号飞鸟sk集中营整理
直到五天前,欧阳万里被诬陷以权谋私,包庇罪犯而锒铛入狱。
在私通罪犯的书信上是欧阳万里的笔迹,同时在他宅中还找到了不属于他的银两,证据确凿,连欧阳万里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天夜里欧阳志廉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写出了欧阳万里被陷害的证据,还有陷害欧阳万里的人是谁,陷害他的原因。
欧阳志廉根据这封信提供的信息马上找出了证据,抓到了背后操控的凶手,这才救出了欧阳万里,也挽回了欧阳家的名声。
欧阳万里洗清冤屈出狱后欧阳志廉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信中只写了五个字:我是田姒珏。
欧阳志廉认出了她的字迹,和第一封匿名信的笔迹一样,都是田姒珏写的。
其实这些年欧阳志廉一直没有忘记过田姒珏,反而对她到了思念泛滥的地步。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等田姒珏及笄,等自己仕途高升,等他配得上田姒珏的那一天,将她迎娶进门。
年纪轻轻的欧阳志廉已经是翰林院的正六品侍讲学士了,可是他仍旧不满足,他想和欧阳万里一样,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
第二天欧阳志廉就给田姒珏回信了,这才有了今晚他们的第二次相见。
田姒珏可以说是他们欧阳一家的大恩人,欧阳志廉正想表达的自己感谢之情,却被田姒珏打断了。
田姒珏开口说道:“如果你真想感谢我,那么请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是一件事,哪怕是一百件,我都会答应你。”欧阳志廉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如果我要你当我的奴隶呢?”
田姒珏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欧阳志廉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当然可以!哪怕你要了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给你。”
“我知道你如今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我想你以后把官场上得知的一切消息,事无巨细都告诉我。”田姒珏受不了欧阳志廉炙热的目光,侧过脸去不想看到他。
“没问题!那我以后有消息要告诉你的时候,是不是都要来这里见你?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会经常见面?”欧阳志廉询问道。
田姒珏不禁翻了白眼,开始怀疑自己找上他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怎么他好像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净是说一堆废话。
“我在白虎巷那边有座宅子,每逢休沐之日我都会在那里,你有事就到那里寻我即可。”
一想到以后都可以经常见到田姒珏,欧阳志廉心情激动不已。
“我走了。”
欧阳志廉还没反应过来,话音刚落田姒珏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拜师学武
次日一早,田姒珏来到西郊的一处竹林,走进竹林深处有一座两层的精致竹楼,走上二楼便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十分惬意地在围炉煮茶。
老人名叫路久,因为年轻的时候脸部烧伤严重,如今他的脸变得一片狰狞,已经看不出他的原本面貌了。
但是从他的举止仪态来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富欲人家的翩翩贵公子。
田姒珏十岁那年拜他为师,如今的一身武艺都是他教的。
“早上好,师父。”田姒珏恭敬地端起茶壶,帮路久倒茶。
一旁的鹩哥有模有样地学着田姒珏说话:“早上好,师父,早上好,师父。”
“你这几天都没来看师傅是去哪里撒野了?”路久站起身走到阳台,拿了把饲料塞住鹩哥的嘴。
田姒珏跟路久身后,垂头说道:“我姐姐前几天遭遇不测离开了,这几天我都在忙她的身后事。”
“愿你姐姐一路走好。”
说完路久将手中的饲料往楼下一撒,顿时吸引来了一群白鸽。
路久刚转身田姒珏就撞入他怀里,哀声痛哭道:“师父,我以后都没有姐姐了!”
路久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将她揽在怀中。路久能理解田姒珏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年的那场大火无情地带走了他心爱的妻子一样。
此刻田姒珏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来自亲人的拥抱。她不敢在田海荣和姜芙蓉的面前哭,唯有来到路久这里,她才敢肆意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