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着唇,眼眸湿润,混蛋,你现在彻底走不动路了。
奥斯蒙不需要你走路,他抱着你走出了卫生间,对着自己的弟弟们道:“我想,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
“桑灼,我的未婚妻,”奥斯蒙平静道,“两月後,我会举办订婚宴。”
亚尔弗的神色肉眼可见苍白了起来,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在大哥面前,全部化作了一场滑稽戏。
他不死心地望向你,期冀你的反驳。
可你什麽都没说。
亚尔弗直接开口问:“你的意思呢,桑灼。”
你不明白他为什麽要把氛围弄得这麽糟糕,非要逼你开口。你习惯身边的人为你处理好一切,而不是逼你选择。
你搂紧奥斯蒙,将头埋在奥斯蒙的胸膛里,不看他也不看其他人。
亚尔弗感到自己在那一刹那里四分五裂。你的沉默昭告了你的抉择。
你甚至不愿意亲口说,沉默。留给他的只有你的沉默。
你乖乖躺在奥斯蒙的怀里,对他那样依赖。亚尔弗在你唇齿间留下的痕迹,你迫不及待洗去。
流水、牙膏、泡沫……带走他的气息;而大哥,你任由大哥吻你,你在大哥的怀里承受他带来的一切。
那我呢,亚尔弗心想,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就很讨厌。我吻你,你是不是觉得像被狗咬了一口。
桑灼,你能不能告诉我,用你的唇用你的舌,用你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告诉我,而不是……沉默。
沉默。
亚尔弗擡起手,跟那天喝醉酒了一样,想把你接过来。
奥斯蒙看着自己的二弟,把你抱得更紧。
在他的指尖将要触到你衣衫的那一刻,奥斯蒙抱着你越过了他。
亚尔弗的手就那样停滞在那里,他能抓住的只有空气。
奥斯蒙抱着你去询问医生你的身体状况。医生说你不用继续住院,他给你开了点药,嘱咐你一日三餐後吞服。
你们一行人,包括匆匆赶来的阿尔文,就此打道回府。
飞行艇里。
一头蓝毛的阿尔文手里捧着一大捧鲜花,他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可是飞行艇里的气氛太怪异了。
他看了看鲜花,又环视自己的哥哥们,奇怪,太奇怪了。
特别是二哥亚尔弗,他穿得那样绮丽,跟朵蓝玫瑰似的,脸色却无比苍白。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二哥的眼里好像有……有泪?
可二哥怎麽会哭,他那麽高傲一人……大哥的神情虽然平静,可大哥抱你的手好紧,阿尔文看到你蹙起了眉头,他知道你不舒服。
可是你没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他数着自己的花朵,一朵两朵一瓣两瓣……他想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