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哪怕夜不归宿,再被家里人念叨,说一句晚上孟放也在,无异于免死金牌。
来的客人这么个想法,被经理带进来等待挑选的侍应生,看孟放被众星拱月的坐在当中,年轻又英俊至极,就都期盼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孟放。
感知到这许多关注的孟放,心里倒有几分好笑。
其实他也生疏。
以前不是没有来过这种场合,但谁都知道他懒得玩儿这套,一摆手,一点多余的事都没有。
众目睽睽的点人还是第一回。
不过他是极其城府深沉内敛端凝的人,心里想什么,面上并不表露。
懒懒散散的往沙发背上一靠,挨个儿打量过男男女女,视线落在一个个头高挑皮肤白皙,眼睛忽闪忽闪,有几分纯真气的男孩身上。
说是男孩,其实绝对成年了,二十左右的样子。
后来这男孩就坐在孟放身边了。
男孩坐在孟放身边,既不腻歪也不高冷,很符合他气质的清秀文静。
其实这是培训出来的行为举止。
他既然打扮的端正文雅,如果在客人面前却又娇气甚至放荡,不伦不类,反倒让人有种点到赝品的不喜。
男孩坐过来,周围的人发现近看他长的更标志。
纷纷说孟放有眼光。
孟放粗略扫了一眼,眼睛过分大过分灵活,虽然高挑但比例不协调,化了妆,皮肤白的不自然,喷了香水,香水不难闻,但这身打扮和香水并不搭。
做过飞行员的人,眼力惊人。
不过当众给人难堪不是他的作风,也不至于挑剔到这个地步。
就笑笑:“我好了,你们随意。”
其他人就各自选人。
不是谈生意的局,闹闹腾腾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孟放觉得吵闹。
看了眼表,九点过几分。
也不知道连鸳现在干什么呢,也许早就进被窝了,那屋子四面漏风,晚上挺冷的。
又想起人钻自己怀里的事。
一双冰凉的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过来,暖着了,额头会美滋滋的蹭蹭他的脖颈,像只讨好人的小动物。
其实两人早上才分开。
但没有哪条规定说早上和小情人分开,晚上不能再见。
不过这场合……
来都来了,立即走就太扫其他人的兴。
索性开拓知识面。
孟放和坐身边的男孩儿聊天,问他这里面的一些门道。
他们怎么培训的,收入怎么样,陪一会儿和陪一晚的费用,有什么新鲜事。
男孩好几次恍神。
来这里的客人,年轻有钱的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孟放这样举手投局都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硬朗又利落,笃定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