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微微撤离,讥诮地看着她:“别忘了,你也是顾家人,我亲爱的小妈。”
程锦华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更加动人:“下次当着你父亲的面,记得这么称呼我,我想他一定会特别高兴。”
顾央嘲讽地说:“那还是算了,他去年做的心脏手术还没恢复好,婚前协议签的那么死,遗嘱上也没加你的名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番算计。”
程锦华松开手又坐回沙发上:“他如果死了,我会真情实意流眼泪的,比和你分手的那天还要多。”
顾央说:“能和您丈夫相提并论,是我的荣幸。”
“阿漾。”程锦华端正了神色,沙哑的声音少了几分性感,甚至透出些微伤感:“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可是那天晚上,听到他们侮辱你。我是真的很后悔这个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安慰你。”
顾央说:“我并不需要安慰。”
十七岁就听惯了的话,如果二十七岁还会因此愤怒失控,那他算是白活了。
程锦华低沉地说:“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我还是很希望,那天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女人。”
顾央话里带刺:“可那天在我身边的只能是我太太,而不是我父亲的妻子。”
顾央这人一贯沉稳自持,鲜少情绪外露。
今天说话句句带刺,十分反常。
他越是嘲讽讥诮,程锦华心中那股隐隐的得意越浓。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和她一样走不出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从来不曾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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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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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顾央抬手看了看时间:“他疑心重,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程锦华还坐着:“他疑心是重,不过在你带穆冉去墓园后就放松了很多,不然我也不敢来见你。”
“见了也没什么用。”
“有用,见了你,至少刻骨的思念能好一些。”
她又一次走到他面前,仰脸看着他,目光近乎贪婪地在他脸上巡梭。
直到像是能把他的眉目刻在心里,她幽幽开口:“阿漾,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你结婚也好,有其他女人也好,我也都不在乎,可是这里”
她指了指他的胸口:“要有我,只能有我。”
。
程锦华回去的时候,顾天宸正在花房里除草,他这几年喜欢起了养花,也不拘于什么品种,名贵的兰花有,路边的野花也有,端看他的心情。
因为一切随意,花房也没有弄那些高科技,只是防止风吹雨打,浇水除草都靠他一人打理。
这花房只有他和程锦华可以进来。
所以听到声音时,他头都没抬,只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程锦华说:“快到年关,那些太太们也都有其他的事情,不少都想趁着子女从海外回来带他们出去多交际,基金会里也没剩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