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连时无月自己也非常喜欢温清雅的一部作品,算是她的粉丝之一。
温清雅始终站在厉云渊身边,听见这话松开手握住了时无月,轻声说道:“还没有那么厉害呢,这样夸我会不好意思的。”
售货经理已经识相地出去并且带上了门,时无月便心念一动,试探性地说:“我也常在渊爷口中听到你。”
此话一出,温清雅的脸颊果然泛起绯红,娇羞地望向厉云渊,嗓音也柔了不少:“真的吗?”
时无月看出她的心思,颔首说道:“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厉云渊是什么态度,但温清雅的身份非同凡响,时无月以后可能会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想到这里,时无月心虚地瞥向厉云渊。
那人难得没有冷脸,唇间咬着烟,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鸦青,衬得烟头的猩红带着血腥气,危险又迷人。
温清雅低低地咳了一声,难为情地看向厉云渊,娇嗔道:“云渊~”
厉云渊抬眸,动作利落地将烟熄灭,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摁在烟灰缸里:“刚刚没注意。”
大概是因为刚刚那支烟的缘故,他嗓音低沉还有些沙哑,离奇的性感。
时无月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只是既然如此,厉云渊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和温清雅结婚?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窥探厉云渊的私生活,时无月瞬间打了个寒颤,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去。
温清雅的目光重新看向时无月,好奇地问:“对了,厉太太,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时无月回过神,眉眼清冷,红唇诱人,轻声细语道:“我叫姜夜月。”
“姜夜月。”温清雅低声重复一遍,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再次抬眸时却满目单纯:“姜小姐,你今天是来购物的吗?”
时无月动作优雅自然,将香槟杯放回桌面,笑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厉老太太的寿宴,我来挑选礼物。”
这里没有厉老太太,厉云渊和温清雅关系却不简单,时无月不敢再叫妈,怕触到霉头。
厉云渊剑眉微蹙,强势又危险的气息在隔间蔓延,他盯着时无月道:“昨天在家宴上不是还一口一个妈?”
这句话猝不及防,时无月震惊地与之对视,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男人眸色深沉,仿佛一潭黑蒙蒙的溪流,暗流涌动,光是看着便让人感觉如临大敌。
时无月忙改口道:“是给咱妈挑选礼物。”
说完她暗戳戳地注意温清雅的表情,心中只觉得奇怪,可温清雅脸上始终挂着温婉可亲的笑容。
“姜小姐,云渊可是一块木头,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呢。”温清雅揶揄地说道,言语尽是打趣的意味。
时无月心中不解,神情却是淡然自若,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倒是对温小姐的新作品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能否讨个答案?”
温清雅的注意力果然随之变了,眼眸亮晶晶地说:“当然可以了,姜小姐请问。”
二人一见如故般说了许多,厉云渊中途起身去接了个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座位上等着,偶尔会接几句话。
时无月从不知道他耐心这么好,但转念一想便也了然于心,大概是为了温清雅吧。
时间流逝,分秒转动,半晌后时无月与温清雅聊得渐入佳境,隔间的门却被人大力推开。
“小叔?”厉晨的脸色骤变,声音扬高,莫名显得尖锐刺耳。
厉云渊不耐地偏头看去,语气凌厉:“你过来干什么?”
厉晨的身份斐然,借着厉家的光进了休息室,但隔间门上都贴着牌子,他贸然闯入肯定是不好的。
要是因此得罪了哪个大客户,又是一个烂摊子。
想到这里,厉云渊的神色凝重,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看向厉晨,像是盯着一具尸体。
厉氏集团在这种人手上,难怪会被捅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厉晨尴尬地扬起嘴角,磕磕绊绊地说:“小叔,是我听说你在这个隔间,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他的余光恶毒又阴冷地落在时无月身上,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知被时无月逮了个正着。
时无月瞬间想明白,估计厉晨是知道她在里面,想要进来找茬的,此刻对上厉云渊却不得不偃旗息鼓了。
她想想就觉得好笑,毫不顾忌地嗤笑一声,在寂静的隔间中显得格外突兀。
厉晨的火气瞬间被点燃,憋着一口气质问时无月:“小婶婶,你这是在笑什么?”
时无月无辜地歪了歪头,眨眨眼说:“怎么,我笑一笑难不成还违法了么?”
厉晨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成拳,用力到身子发颤,视线却蓦地看见温清雅。
他明显一愣,连忙打招呼补救:“清雅,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温家和厉家世代交好,温清雅和厉晨是同龄人,玩的时间比她和厉云渊更多。
只是她对厉晨不温不热的,因为厉晨学生时期追求过她,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尴尬。
此刻温清雅也只是微微一笑,敷衍地说:“最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陆晚晚的目光在三人中打转,末了突然说一句:“温小姐看上去与渊爷倒是很登对。”
道歉
陆晚晚丝毫不知道厉晨和温清雅之间的事情,反而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离间了时无月的婚姻。
谁能想到时无月只是微微挑起一边黛眉,神色平静淡然,眸色不动无波,倒是把陆晚晚肮脏的心思暴露得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