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系好安全带,皱了皱眉回答:“听说温小姐的手受到了创伤,厉总早上就去陪她了。”
时无月搭在旁边的手无意识一紧。
原来厉云渊一直都在医院,只是他们没有遇见而已。
她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像堵了团棉花似的透不过气来,索性降下车窗吹风。
晚上,时无月在卧室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厉云渊回来,她卧在枕上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厉云渊推门而入时,时无月不安地蹙起秀眉,粉唇呢喃着梦语,白皙细腻的手微微攥紧被子。
他缓步走到床边,抬手抚了抚她的眉眼,将她搭在外面的手放入被中。
他眸色暗沉,眸底泛着冷意,唇角紧绷,手上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清晨,时无月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般的被褥陷入沉思。
她揉揉额头去洗漱,下楼时余光瞧见厉云渊安稳端坐在餐桌前,脚步顿住。
“厉太太。”佣人恭敬地弯腰,唤回她的思绪。
时无月颔首,坐在厉云渊对面,欲言又止。
厉云渊眉毛轻挑,唇边噙着几分笑意,沉声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时无月垂眸,有些心虚地问。
她真心觉得,昨晚的睡姿如果被厉云渊看见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将她裹成粽子的本尊淡然启唇:“凌晨三点多。”
完了,看见了。
时无月的心脏骤然下沉,像是坠入了无边的悬崖。
厉云渊想起什么,轻声补充:“你昨晚睡得……”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去了!”时无月急匆匆起身打断他的话,拿了杯牛奶就小跑着上楼。
厉云渊默默将后半句“很不安稳”咽了回去。
他扫视一眼桌上的早餐,想到刚才时无月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眉眼冷了几分,大跨步离开。
车上,助理将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厉总,这是厉氏集团目前正在跟进的几个项目资料,还有……”
话还没说完,他蓦地与厉云渊的寒眸对视,气温顿时降至冰点。
助理识相地闭嘴,放下文件便转头对着车窗外的风景猛看。
厉云渊迅速看完甲方公司的背景和合作资料,眸光凌厉,嗓音沉冷:“取消与斐海及其子公司的所有合作。”
助理满脸茫然,颤颤巍巍地接过文件称是,直到车子停在公司前也没想明白缘由。
厉氏,会议室。
“你们看新闻没有?听说新任总裁是渊爷,这下我们完蛋咯。”
“谁说不是呢,渊爷是出了名的活阎王,让他来当总裁,我们哪有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