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放弃想要出去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
江寒殊认真地擦着手,抬头望向她时神情惊喜,小跑过来扑在她的大腿上。
“姐姐,你是过来看我的吗?”江寒殊糯糯的童声软软道。
他很懂规矩,即使内心期盼不已,也没有巴着时无月的腿不放,而是攥着自己的衣角。
时无月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戳中,她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呀。”
“真的吗?耶!”江寒殊眼眸一亮,像是吃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糖般喜悦。
时无月柔声细语:“小殊,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江寒殊迅速点头,小鸡啄米般的神情让时无月忍俊不禁,拉着他去了江贝贝的病房。
江寒殊看见她身上的红疹时眼泪瞬间出来了,哭得泣不成声,江贝贝只能先让时无月回去。
时无月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扶着方向盘,想到江寒殊掉眼泪的模样心中有些怜惜。
她把车停在车库,刚踏入别墅的院子就听见后院传来异样的声响。
似乎是……有人在哭喊?
那异响声音不小,时无月警惕地改变路线,小心翼翼往那边靠近。
距离后院越近,求饶哭叫的声音就越尖锐刺耳。
木屋的门敞开,里面场景一览无余,时无月清晰地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
决心
那人身上伤痕累累,早已经看不清楚长相,就连声音都变得雌雄莫辨,听着只觉得浑身不适。
厉云渊侧对着门的方向,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听见那人的声息渐渐变弱,他冷声道:“别这么早弄死了。”
保镖和身后的医生收到命令,一人负责扶着他,一人简陋地包扎伤口。
纱布内的血迹止不住地往外蔓延,很快就染成了一片深红色,血珠更是直接掉在地上。
地面除了红还是红,刺眼夺目,铁锈般的血腥味充斥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被打的人呼吸很微弱,濒临死亡,即使在包扎伤口之后也几乎听不到喘气声。
医生上前在厉云渊耳边轻声道:“渊爷,没多长时间了,估计活不过十分钟。”
厉云渊蹙了蹙眉,眸光划过一抹凉意,嗓音冷如寒冰:“废物。”
他下巴微扬,指了指那人躺着的方向,淡淡道:“泼吧。”
医生点头离开,让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提着一个铁通过来,还能听见滋滋作响的声音。
下一秒,保镖将桶里的液体尽数泼下去,哀嚎声响彻天空,“啊——!”
那道叫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声音渐弱,那人彻底没了任何生命特征。
保镖泼的是滚烫的辣椒油,在油锅里已经沸腾到高温,直接拿过来泼下去。
原本就满是伤痕与残缺的身躯,在那一桶热油之后直接变得血肉模糊,一团团血块和尸体分散开来,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