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谢玄敲了敲他的脑袋,无视谢独一紧皱的眉头,继续道,“都告诉你了,上面的东西都是错的,快还给爹。”
谢玄越想拿回来,谢独一反而越不给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抢,谢玄不知道谢独一在较什么劲,语气也沉了下来:“独一,听话,爹觉得你暂时还不太适合学这种东西,待你再大一些,你就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了。”
谢独一嘴角微抽,最看不惯他这副用年纪压他的模样,在谢玄又伸手上来够时,他倏地把那本春宫图猛地塞进衣领里,朝愣住的谢玄挑了挑眉道:“那你拿吧。”
谢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古话果然最有道理。
谢玄伸手便揪住了谢独一的耳朵,另一只手空出来,探进他的衣领去捡那本书,嘴里还浅浅哼笑道:“就这点小把戏还想糊弄你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你爹还是你爹……”
“谢玄,你在干什么!”
谢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怒喝从茅草屋的屋外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谢玄的手指下意识地一抖,他立刻扭过头去,看向那朝他怒气冲冲大喊的人
——正是站在茅草屋门边,气得美目圆瞪的池茵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玄的手,竟然就这么直接探进了那十二岁少年的衣领里。
礼义廉耻都被他吃了吗!
对一个孩子竟然都下得去手!
谢玄从小但凡犯错,迎来的都是池茵兰这样的神情,震惊而愤怒地瞪着他,一个眼神便让他哆嗦,甚至偶尔还会用静海宗门规罚一罚他。
“师尊,我……”谢玄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被池茵兰恨铁不成钢的打断。
她一步步走上前来,眼底的火气喷薄欲出:“本座还想你怎么不知会给我你有孩子的事,原来是养了娈童,本座教没教过你该洁身自好,绝不能流连烟柳之地?”
“弟子知道,他不是什么娈童,他是我儿子,我们刚刚……”谢玄百口莫辩,支支吾吾地想把手缩回,却不小心把那本春宫图给带了出来。
下一秒,那春宫图不偏不倚地落在池茵兰的面前,正正好翻开在那满满当当的交叠身体上面。
谢玄:……
一瞬间,谢玄和池茵兰都沉默了。
分明刚刚怎么拿也不肯给,这会儿他都快要解释出来了,这本书怎么自己掉下来的?
谢玄甚至怀疑是谢独一自己扔出来想害他,可回头看过去,谢独一面不改色,淡定地整理着衣领,低声道:“结束了?那我去睡觉了。”
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他们开始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