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宁知夏给窗台的吊兰修剪掉泛黄的病叶,放下园艺剪满意地点点头,端着镜子照向它:“这下就好看了,对叭?”
吊兰轻柔地用叶片蹭了下他的脸蛋。
宁知夏笑起来:“嘿嘿,晚安。”
吊兰抬起开出白色小花的枝条,摸了摸青年黑发蓬松的脑袋,可劲儿挥挥。
等到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渐渐停止挥舞安静地悬吊在窗前随风轻摆。
巧遇
一场蒙蒙细雨到了晚上也没停的意思,水洼的倒影荡起圈圈涟漪,宁知夏洗了个热水澡,小脸蒸得暖烘烘的泛起层薄粉,咕蛹进被窝伴着雨声入眠。
这种舒适的天气格外好睡,宁知夏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昏沉。
黑漆漆的房间倏地响起刺耳的声响,分不清是猫叫春还是小孩尖叫,在寂静的黑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嘶……”
不多时,被窝里的人打了个冷颤,被硬生生冻醒。
宁知夏睡意朦胧地睁开眼,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黑漆漆的屋子冷得像冰窖。
“滴滴滴滴滴——”
一连串电子音在房间里急促又突兀的响起,他应激般翻身坐起来按开小夜灯。
墙上挂着的空调挂机正在嗖嗖吹着冷风,绿莹莹的数字显示只有16度。
“靠,我的电!”
宁知夏惊得拉开床头柜翻找遥控器,下床将空调关上。
刺骨的冷风戛然而止,他松了口气转身,瞥见满是水痕的玻璃窗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困顿疲惫,无精打采。
美梦中断任谁都没精神,宁知夏哈欠连天地想拱回床酝酿睡意,刚走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僵着脖子回头看去——
他人已经快走到床边,自己的人影依旧停在那扇玻璃窗,惨白的脸庞渐渐堆起了笑,诡异地移动瞳孔斜斜地朝他看来。
宁知夏周身的血液快要凝固,抖着声音喊——
“hi,siri!放……”
下一秒——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高昂激扬的歌声瞬时冲破屋内的古怪氛围。
宁知夏捏住衣角,垂眼在原地僵立很久,再抬眼看去时,窗外只有吊兰随节奏悠闲晃动着枝条。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它还卷起花花最多的两根枝条,朝呆滞的青年比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