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如遭雷劈一般,半瘫在椅子上:“造孽啊。”
原来是她自己把“点亮星星”的机会给搞没了!
惜春见明昭一脸悲痛,关切道:“郡主,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明昭闭眼悲痛,不想说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内心有些抓狂。
没了裴芷柔作祟,这次的及笄礼将会平静的度过,而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昭抬手捏住眉心,她真的头疼又心疼啊!
裴知慕自打落座后,便一直偷偷注视着高台上面的明昭,见她突然瘫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神色痛苦,不停地揉脸捏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是生病了嘛?
很难受吗?
看起来脸色确实有些不好。
裴知慕抿了抿唇,神情流露一丝担忧。
“姐,你在看什么呢?”裴之轩见裴知慕一直盯着前方,神情变幻莫测。
裴知慕道:“只是觉得来参加婉叙县主及笄礼的宾客好多。”
“对啊,这可是婉叙县主的及笄礼,虽然不及去年尊皇长郡主的及笄礼那么奢华张扬,但也很夺目,”裴之轩指着几名正在交谈的男人,“姐,你看,那几个都是与我一同上课的学子,都是要参加这次的春试的。”
裴知慕看了一眼,无意和长舒对上视线,她微微一怔,没想到长舒会出现在这里。
长舒见裴知慕看到他,他心中虽有羞辱,不想让裴知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眼下他已经走入绝境,若是不管不顾,他定会万劫不复。
如今老天相助,让他知道裴知慕是礼部尚书嫡女,此等身份地位,再加上他对她的心意,长舒心里已经做好盘算,一定要拿下裴知慕。
长舒冲着裴知慕盈盈一笑,笑容透着三分羞愧,三分为难,四分欣喜,表情变化的如有民间绝技“变脸”,叹为观止。
“姐,你看那两人作甚?”裴之轩见裴知慕看向优伶,“那些人都是绛帐楼的清倌,是益王府请来热场子的。”
裴知慕没想到长舒竟然是绛帐楼的人,她在宝华寺时,见长舒出手阔绰,还以为长舒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没想到处境这般艰难。
她道:“都是不容易的。”
裴之轩闻言轻笑:“姐姐可是心疼这些清倌了?”
裴知慕道:“每个人都有不如意之时,他人之疾苦不可做自己之笑话。”
“姐姐教训的是。”裴之轩虚心听教。
“之轩,我记得你会随身带一些药膏,可以缓解疼痛劳累?”裴知慕问。
“是的,”裴之轩拿出怀中的一小罐白玉瓷瓶,“这是济善堂大夫给我特制的“青草膏”,提神醒脑,镇痛消肿,我有时候读书累了就容易头疼,把它涂在脑门上,立马就舒服了。”
“姐,你是头疼了吗?”裴之轩眼含担忧道。
裴知慕道:“有一点,你还有吗?”
“那这罐你拿去用,”裴之轩递过去,“我房间里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