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花盯着以采草药为名出去采集的几人,已经有人偷偷告状说她们不是去采草药而是偷吃。
林子就那么大,兽人的鼻子又灵,谁还能闻不到震撼全密林的烤肉香?隔壁部落都要馋哭了!
不过是看到有白在,没人敢起头过去追究。
就是没抓个正着,几人身上残存的肉香就是最好的证据。
香正是容易馋的孕期,闻了闻就扑过去把脑袋搭在青念肩膀上。
“好香什么味道?我要吃”
青念推开她的狗头,面色不改地任花的打量。
“我在林子里找到一些草药,调配了一个炖肉汤的方子,适合夏天喝,已经教给白了。”
难为她还想了个理由,花忍下叹气的念头,意有所指,“这个部落不能有第二个白。”
青念听懂她的话,拍了拍胸口,“这你放心。”
她绝不会成为白那样的吃货。
“为什么?”香没有听懂,甚至想法滑出了主路,“阿母,你是怕有其他母兽打得过你吗?不会的,部落谁能有你凶?”
青念和其他人在心里哇哦一声,默默低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花火气上涌,也不管香还怀着孕,一杖拍在香屁股上把她给打飞了。
这可以吗?青念惊诧,怕闹出兽命。
谁知香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嘴上还抱怨,“阿母,你怎么打我?我就说你是最凶的!我要找白来帮我,只要送她一头猪,她肯定愿意帮我把你打趴下。”
这倒霉女儿是不能要了,花和围观路人同时想。
不去管母女俩你追我逃,青念见洞里多了几个石锅,想来是她要的药锅已经有了,当即分了一个出来用来炖汤。
药膳也是药,受伤的人当然要吃点好的,总喂他们吃烤肉,青念真担心他们的肠胃受不住拉在洞里。
她煮的肉汤也不是完全无油,可总比烤肉健康点。
“你们来学学,很简单的。”
青念叫来草和芽。
教会了她们,以后她不用动手也有现成的肉汤喝,要是有主食就好了。
密林这么大,怎么会没有主食?
原始社会最早的主食是什么来着?
“你们见过豆子和麦子吗?”她问围过来看她煮汤的人,捡了一根火炭在地上画出豆子和麦子的样子,“这是豆子,它外面的豆荚长这样,里面有两三颗黄色的圆豆子。这是麦子,穗上尖尖的,细细小小一粒粒排成一穗,里面果实硬硬的没什么味道,有一点粉。”
“我见过。”
以前常出去采集的草说。
见众人看向她,她又胆怯地低下头。
“长的很像,不知道是不是。”
“记得长在哪儿吗?”
“记得。”
“明天带我去找找。”
“这也是药吗?”烈出声问。
“不,这是主食,管饱。”
一听管饱,烈这个曾经的战士目光亮,他太知道挨饿的滋味,他们这些战士这么拼就是为了冬天少挨饿。
狼兽人的毛厚,到了冬天只要化为兽形窝在洞里就不太可能会冻死。
可兽形消耗的能量大就会容易饿,要是恢复成人形,日常就不用吃太多,就是会冷。为了节省粮食,族里会交替让他们化为人形。
在寒冬,他们不是快饿死就是快冻死。
烈是对快饿死印象更深刻,如果能多几种食物,部落的人就可以少饿几天。
他想让青念把这个消息告诉花,等了一会儿,追打女儿的花才回来,跟她一块儿回来的还有几位伤员。
“怎么了?”
送来的伤员是几个半大的小子,没在狩猎队,平常负责周围的警戒和保护出去采集的成员。
无数血的教训告诉狼兽人,让半大小子保护采集成员不靠谱!
他们没个定性,常常玩忽职守,这也就罢了,还会惹祸回来。
有一次,几个狼崽子在保护成员采集时私自去抓野猪。
抓了小的,引来大的,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一群野猪的杀伤力顶得上部落一支狩猎队,当时还死了几个采集的奴隶,小狼崽子里也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