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还软磨硬泡,现在又故意装傻,时桉不甘心,“真的不做吗?”
“不做。”
钟严又说:“老梁半小时前通知我,他明天下午有手术,海绵窦区肿瘤切除,我替你接了,二助。”
“因为这个不做?”
“嗯。”
非常复杂的海绵窦区瘤,操作难度大、手术时间长,还是梁颂晟主刀,非常有学习价值。
时桉的思维里,只有离别前的拥抱,他一冲动,脑子都没过,“我可以不当二助。”
“时桉,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对不起。”现实打破了幼稚的思想,时桉无地自容,“我就是、想你。”
“我知道,不怪你。”钟严温柔也严厉,“但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时桉压在他胸口点头,把懊悔埋进怀里。
钟严轻拍他哄睡,也不忘交代工作重心,“回去努力学习、不懂要问、必须总结。等你毕业前,几个重点科室都会轮转。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嗯,我知道。”
“今晚欠我的、车上欠我的,昨晚欠我的,还有之前欠的那些……我都记着,全部要还。”
风穿过月光,和钟严的吻一起,沾在脸上。
时桉不敢计算时间,更唯恐天亮的到来。每一次分别,都可以被称作考验。
“时桉,等我回来。”
第47章抓人
时桉下了手术台,先去了趟牛伯那。他拎着一兜子零食,老爷子正看报喝茶。
时桉从他手里抓了半把瓜子,“哟,怎么没写日记啊,小牛同志。”
“小牛是你能叫的?”牛伯敲他脑瓜,从袋子里翻怪味花生。
“谁让有人不实在,啥也不告诉我。”时桉撇撇嘴,“认识钟院长也不说。”
“你又没问。”牛伯把花生塞嘴里,挑着眉毛瞧他的表情,“见完家长啦,怎么样呀?”
时桉瓜子嗑得咔咔脆,“凑合。”
“非也吧。”牛伯把人扒拉过来,“我咋听说,一家子都对你可满意,赞不绝口。”
“真的?”时桉脸烧得红彤彤,“都赞什么了?”
“做人要低调,说出来你骄傲。”
“切。”时桉从他手里抢花生,“别忘了写日记里,一个字都不能少。”
“日记可以写。”牛伯拍干净手,把文件递给他,“但得先把这个签了。”
是一份遗产赠与协议。
时桉指着自己,“给我的?”
“你小子要发财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