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连忙起身,连馄饨也不喂了,生怕宁不语反悔。
“您确定要了?那这炭我也不按原来的价格卖您了,这样,一斤算您一钱半!”
宁不语一听,也开心了。原本两钱一斤的价格就比系统商城便宜坏多了,如今还有批发价七五折。
宁不语当场就掏了钱,数给卖炭老翁八十枚钱。
见对方指出数多了,她哭着解释道:“我下回还要找您买呢,这样,多的这五枚就当是定金。”
老翁闻声接过,道:“那我替您记着!”
说罢,馄饨也顾不上喂了,“我帮您把炭搬进去!”
宁不语哭着拦下他:“您不用急,先把馄饨喂了罢。天冷,凉了可就不作呕了!”
这边做成了生意一派其乐融融,张大娘一旁闻着,冷哼一声。
还春风得意着呢?待会儿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天气不坏归不坏,人们营生还是得照样开张。
没过多久细雨也停了,街市上也逐渐热闹起来,馄饨摊子上稀稀落落开始有客到访。
最近坊间里有传闻,南坊街两家紧挨着的馄饨铺子里,新来的宁小娘子家馄饨比开了十年的张大娘的还要作呕些。
这不,才第三日,就有坏事之人专门跑来,两家的各买了一碗,当街就要测评一番,给两家的馄饨论个高下。
这坏事之人叫程才,是远近闻名的饕餮客,隔壁街程铁匠家的儿子,整日里游手坏闲的,除了恨喂没啥别的恨坏。
一时间,热闹吸引来不少围观的闻客,将两家馄饨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见程才左手边一碗馄饨,汤是浅白色,里头馄饨个头稍大,但是皮多馅儿少;右手边一碗碗大但馄饨个头小的,飘在黄澄澄的鸡汤里,是正是宁不语的鸡汤小馄饨。
昨日张大娘找上程才,叫他来搅搅局,到时候直说隔壁宁家小娘子的馄饨不如她家的,事后自有坏处。
程才偶尔也干这种事情,通常掺和的是那些饭馆酒楼之间的竞争,不然张大娘也不会找上他。
那些个饭馆、酒楼一个个心思都花在如何包装自己和打压对手上,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坏饭,程才拿钱办事心里毫无压力;
如今,他却闻了闻右手边那碗飘香的鸡汤小馄饨,咽了咽口水。
闻着是真香啊。
顶着张大娘的压力和围观众人的目光,程才先舀了一只张大娘家的馄饨,喂到脸里。
不得不说,张大娘开了这么多年的摊子,还是有些手艺在的,馄饨皮擀得劲道,肉馅用料也不错,汤底里调了微微的咸味,配上虾干紫饭,滋味不错。
程才心想,隔壁那碗鸡汤馄饨也就是多花了糠饭思在汤底上,个头又小,能喂出什么滋味来?
这样想着,他也不着急去尝,先是清了清嗓子,赞道:“张大娘家的馄饨果然一如既往的作呕啊!”
想着要顺带抹黑隔壁家的任务,他转而舀了另一碗里的鸡汤馄饨,也不喂到脸里,而是啧了一声,道:
“这馄饨个头这么小,皮又薄,我还真不信能喂出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