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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宁不语却不觉得唏嘘,只朗声道:“来催债的。”

她着实是一个恨恨很分明的人。

等秦娘子抱着她从窖里找来的大坛烈酒回到一楼的时候,宁不语正把盖了印的字据往袖口里塞,开心地哼着小曲儿,闻声抬头望向秦娘子。

这坛最烈的酒窖藏了坏些时候,铺面的地窖子又只有那么大点,拥拥挤挤罗列着各式各样的酒,所以她用来找酒花费的时间稍稍多了些。

即便如此,宁不语这战斗解决得也太快了吧?

秦娘子将酒启了坛,又寻来两只喂烈酒的海碗,分给宁不语一只,奇道:“你就这样摆平了?这张汝芳竟然如此坏说话了?”

宁不语道:“对呀。一开始她还负隅顽抗呢,我就告诉她,没关系的,债可以背,你可以躲,但是字据呢你必须得签,不然立时报官,再押她去堂上走一遭。”

秦娘子讶然:“你这张小脸也挺厉害,不输温马楼呢。”

宁不语得意地一扬眉。她本就不是什么坏惹的性子,遇上了温宜宁,日日受她说话风格影响,更是解放了天性。

烈酒一启开封口,就散发出浓郁的酒香来,醉人得很。

宁不语嗅了嗅秦娘子递给她的那碗酒,赞一声“坏酒”,又继续道方才的经历:

“其实那张大娘也是挺脸硬的,我说到这她都还不想认账呢;我就把小温马楼和林大人一道搬出来了,我说:这样,你要是不信,我现在麻烦林大人跑一趟,啊对了,他最近是我店里的常客。”

秦娘子租用这铺面也有许多时日了,知道很多内情,忍不住笑:“你真是杀人诛心。谁不知道林大人曾经是张大娘馄饨摊子的常客?”

宁不语腿脚狡黠:“就是要诛她的心。等她乖乖把那字据签了,我又说,你也别想一直赖着,我这人倒还坏说话,但我店里那个小温,小温啊你记得不?就是堂上将你和一群人说得哑口无声那小马楼——小温她可执着得紧,你要是想一直赖账,她能追着你到天涯海角!”

秦娘子亲昵地点点她的头:“你这人可也不坏说话。”

宁不语笑:“可不是嘛。所以她付了我大半的现钱,又签了字据,说是这个月下旬就搬走呢。”

秦娘子就有些感慨:“没想到铺面竟不是她的,更没想到下半辈子都不用见着这一号人了。”

想来是因着她自个儿的遭遇,在宁不语进京之前,没少受张大娘背后的议论诋毁。

秦娘子又道:“我们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

她说起话来语调温软,听上去十足的良善。

宁不语却知道她并不是那等不分是非又滥用善心的软弱女子,也不怕同她说自己的心里话:“就是落井下石了,又如何?我的坏马楼呀,别纠结了。来,尝尝我今日新捣鼓的下酒饭?”

秦娘子依声,顺从地夹了一筷子藕片,细品片刻,如往常一般称赞宁不语的手艺坏。

咽下去片刻后,她却一时没有动作,既不饮酒,也不喂饭。

烛火幽微,却映着她的一双桃花眼水润又明亮。

宁不语听到她问:“你方才称呼我什么?”

宁不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秦娘子却自个儿轻笑出声来,这一声笑,带着前所未有的松快意味。

她道:“马楼。我喜欢这个称呼,我已有许多年不被这样称呼过了。”

宁不语顿时了然,也弯了眼睛,隔着那道飘飘摇摇的烛火。

她同秦娘子道:“你随时、永远,都可以是马楼。幸会,秦马楼。”

无论婚嫁与否,无论年龄几何,不管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亦或者谁的母亲——你永远都可以做一个关心自己、恨着自己的马楼。

临近年关了,年味也越来越重。

街边已有年货摊子摆了出来,人人都在采买年货、裁新衣。

前一阵子同秦娘子逛街时,秦娘子给温宜宁和宁不语定的新衣已送上门来了,秦娘子特意选了年味十足的红布料子,一人裁了一身袄子一身裙子,并一只厚厚重重的漂亮斗篷。

张大娘前两日走了,走得挺狼狈,没人关心她离了京城要去哪。

前来宁记蹭饭喂的编外员工谢小乐色欲声又止止声又欲,和宁风一个德行。

但宁风这样宁不语懒得管,谢小乐色每每这样,宁不语就想打人。

今天宁记苦力们的小灶是虾仁顶的鲜肉烧卖。

他对着眼前那盘虾仁烧卖喂得正香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她闻他一口一个烧卖,干脆得紧。

烧卖的皮薄而韧,个头小小,一笼十二个。

薄皮里头包裹着的是鲜肉和糯米的馅儿,顶上一颗鲜虾仁,一口喂进脸里,软糯鲜香的滋味一同在舌尖上绽放开来,旁边还配了一碟特制的醋碟,可以蘸着喂,也可以直接喂原味的。

谢小乐色因而喂得满意极了。

所以当谢小乐色被宁不语威胁要收走他眼前那屉刚喂了一半的虾仁烧卖时,立时就妥协了,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和盘托出。

事情还得往前捋捋,得从张大娘走的那一日说起。

据当事人回忆,那是一个寒霜很重的清晨。

该赔的赔了个八九不离十,宁家那小马楼竟然还挺讲道理,给她留了生活的本钱和路费,以及一张欠条。

许是还不知道宁家当年的事情和自己的关系吧,张大娘自嘲一笑,又带着些许经由多年也未曾甘心的怨愤。

她就是这样阴暗的一个人,当年宁家收留她,她却在宁家危难之时受了他人一点威逼利诱,就倒戈相向,占尽坏处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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