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毛毯下的双腿渐渐并上了,慕俞感到有些奇怪,紧接着,他看到盛景城也抬起头,看向了他,那双灰眸中溢满狂暴的、撕碎一切的欲望,像是盯上猎物的冷血动物般,紧紧盯着他。
男人将跨过地上的青年,弯身进了金笼之中,慕俞心头却竟是生出一股逃跑的欲望来,然而在他做出逃跑动作之前,盛景城却已先一步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小俞,我的乖小俞,”盛景城低沉的嗓音缱绻柔情,下一刻却又冷了下来,“叔叔都快被你骗过去了。”
被他掐着下巴的少年抬脸看着他,眼中满是茫然,像是一无所知。
“不用装了,小俞,”盛景城眼中冷意却未有半分消却,“一个本该行尸走肉一样老老实实留在学校里的人,怎么会突然知道自己的前情人突然活过来了呢?”
盛煜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谁是前情人?船爆炸前小俞还跟我做了呢!”
慕俞:“……”
干!你可别捣乱了!
慕俞明显感觉到掐在下巴上的力道加重了,盛景城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仍是不明所以的茫然模样,在盛景城的盛怒之下渐渐发起抖来,连带着声音都微微颤抖:“景……城,唔。”
他才刚念出盛景城的名字,盛景城那浑浊而炽热的气息便骤然将他吞噬。
毛毯从他身上滑下,露出牛乳般光滑白皙的皮肤,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了,然而在盛景城手下,却仍是无法自控地泛起红意,从后颈至后腰形成极勾人的弧度,倒在金笼外盛煜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与盛景城一般的灰眸染上暴怒的赤红色,“盛景城,你在干什么?!”
盛景城将慕俞压在了柔软的毛毯当中,闻言,他只是微微侧过脸,灰眸中嘲意与挑衅意味叠加。
“爸爸在干你的前情人,盛煜。”
他仍是温和地笑着。
下一刻,慕俞细细的呜咽声却再压抑不住,骤然爆发。
他本该习惯盛景城的占有,可此时屋里还存在着第三个人,他不免感到羞耻,身体也愈发敏感,他不愿暴露在盛煜眼前,盛景城却偏偏要让盛煜看着他被自己侵略。
“不、等等,我要……”慕俞忽然感到有点不妙,他挣扎了起来。
但他的挣扎在盛景城手下却形同不存在,甚至于,他的挣扎还惹怒了盛景城。
“就这么不想被他看吗?”盛景城冷冷道。
下一刻,慕俞竟是被他抱着,压到了盛煜面前的笼子上。
慕俞雪白皮肤被金色铁杆压入一点弧度,他握在栏杆上的手指尖发白,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盛景城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般,竟是俯下脸,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呜,不!”诡异的电流窜过慕俞背脊,他彻底崩溃了。
滚烫的液体浇在了面上,盛煜脸上的暴怒夹杂了一丝诧异。
这一变故却是盛景城也无法预想到的。
屋里刹那间竟是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只有慕俞的哭泣声。
盛景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放下了慕俞,试图揩去慕俞脸上的泪水,慕俞却扭开了脸,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他的手僵在了空中。
然而慕俞扭过脸后,却看到笼子外的盛煜,盛煜脸上湿漉漉的,连头发都没有幸免,然而他的脸庞却是出乎意料的红,眼中的赤红也不再是暴怒,而还染着一丝诡异的喜悦。
慕俞哽咽了一下,干,这也是个变态。
他钻回了毛毯,把自己藏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道,总之他在毛毯里自闭了好一阵子,中途不知不觉间还睡着了,等他醒过来,身体已被清理过一遍,人也已经不在原来的金笼里了,而被转移了个地方,甚至连活动范围都扩大了,从一间屋子变成了一栋别墅。
但这样的变化却丝毫不能让慕俞感到喜悦,他自发地开始了单方面对盛景城的冷战。
反正在这之前慕俞也已经有九年憋着说不出话了,冷战对他来说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然而盛景城却忍不住,他用尽一切办法逼慕俞同自己说话,可每次他逼得慕俞不得不出声求饶,之后慕俞对他的态度便会愈发冷淡。
暴怒之下,盛景城甚至说要把转换器用在慕俞身上,要他再也不能和自己冷战。
然而慕俞的回应,却是满眼的恐惧。
这一刻,盛景城看着慕俞恐惧的黑眸,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点。
他正在将他和慕俞的关系推向悬崖。
盛景城终于停下了无用功,而宋家如今与雪家联合,开始对付起了盛家,盛煜也在某一天从禁闭中逃出,再见时,盛煜已经站在了雪柏清身旁。
盛景城开始早出晚归,慕俞也终于得以清净了下来,有时候白天一整天都看不到盛景城,晚上等盛景城回来,他又开始装睡,盛景城便果然没碰他,只在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帮慕俞盖好被子,便转身睡在了屋里的沙发上。
就如慕俞十七岁那年,盛景城为了克制自己对慕俞的妄想而做的那样。
只有一次,在深夜的应酬过后,盛景城带着一身酒气,在慕俞床前站得有些过久。
“小俞,”男人带着丝酒气的气息落在他面上,像是在代替他的唇,细细研磨着慕俞的脸庞般,“雪家的抑制剂不够用了,是你做的是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掉我哥哥,毁掉抑制剂吗?”盛景城低笑了一声,“你当然知道。”
“所谓的‘无成瘾性’抑制剂,原料之一,就是没有发情期的alpha或是oga的血液,”盛景城冷笑,“我的哥哥拿我做实验材料,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呢?他想折磨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他的儿子当成我的亲生孩子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