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见唐师兄了吗?”
“没有啊,他拜入哪一门了?不是昭羽仙尊,我在威严道长那也没见他。”
“他武试那一场拿的好像是清寂仙尊的旗。”
“啊?”
唐希?
谢时宴耳尖微动。
如果他去清寂峰是不是就能常和贺师兄一起行动了。贺师兄那样好心,说不定还能作为前辈耐心指点他。
谢时宴没什么表情。
一切发展都在他的计划之内,甚至可以说是半步不错的顺利,却不知为何有些说不上来的闷。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异常,脑中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猛地扎进了头中。
顷刻间,谢时宴背上爬满了冷汗。
他连忙闭上眼,放空自己的脑袋,什么都不去想。
不知为何,这几日皆是如此,只要一想到贺师兄与清寂峰,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伴随而来的,还有意识的模糊与莫名的惧意。
“师兄在想什么?”
谢时宴骤然回头,竟然是席洛。
说起来,他至少有五六日没见过席洛了。
在武试里两人很早就碰面了,只是共同走了一段路后,席洛忽然提出有事要单独行动,让自己在原地等他。
谢时宴问及原因,对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有东西掉在路上,却拒绝了谢时宴帮他寻找的提议。
直觉告诉谢时宴席,洛必然有事在瞒他,但他不是会刨根问底打探的性格,便也只就此作罢。没想到最后没等来席洛,反倒是先等来了带着旗的赵平航。
“有些累罢了。”谢时宴道,“你结果如何?”
席洛道:“我比师兄晚一些,但也破解了昭羽仙尊的阵法。”
谢时宴难得表情柔和了些:“那就好。”
席洛平日里跟个小尾巴一样,这几日虽说相处没那么多,但也是他在学院中为数不多的友人之一,能和自己拜入同一师门也好。
席洛却上前一步,身形几乎快和谢时宴贴到一起:“师兄还是希望和我一起的,对吗?”
谢时宴下意识避开了些,应道:“这是自然。可惜杜蒙武试受了伤,怕是要等来年了。”
他身体有些紧绷,像是不适应这种过近距离。
席洛紧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神几经变幻,最后从胸膛中嗤出了一声。
也不知为何,明明席洛与贺师兄身材相似,但最近他性情实在难以捉摸,偶尔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感甚至让谢时宴有些窒息,还不如同贺长风在一起时来得轻松。
念及此,谢时宴再次心绪复杂地抬头,方才有人影的窗口却已经空了。
“在看新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