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见的。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孟嬷嬷靠近来,坐在榻边。伸手贴了贴的小脸,不敢用力,怕将眼眶里的泪水碰出来。
但眼泪还是出来了。
“…有些难受。”
瑟瑟抹了抹脸上的泪,然后顺着嬷嬷的手起来,拱到了嬷嬷怀里,熟悉的气息让瑟瑟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孟嬷嬷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虽是这样说,但也不忘贴了贴背。
“姑娘,你要放宽心。你知不知道昨日可把嬷嬷吓得不轻。”举止怪诞无序,她都差点以为姑娘魔怔了。
也不怪孟嬷嬷自己吓自己,任谁见平日乖巧懂事的姑娘一下子变了样,又是惊吓又是疯跑的,都会吓到。
“以后不准那样了。”
“,,,嗯,”瑟瑟乖乖的答应,“以后不会了。”
她昨天也是恍惚了,心里全是惊吓跟惶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今早醒来回忆起,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醒来突然哭哭嚷嚷的,这要是被人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指不定要被说什么。
“嬷嬷,今日是,是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初五,冬月初五。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有些忘了,今年是哪一年了。”
孟嬷嬷笑了笑。姑娘一直不关注这个,也迷糊,之前也经常问些今天什么日子之类的,所以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见她问,嬷嬷就答:“天顺二十二年。”
果然,是这样。
今天是天顺二十二,不是二十三。她真的回到了一年前。
“那,那太子殿下……”
“好端端的,怎的问起这个?”
孟嬷嬷稍稍想了想,知道姑娘可能是昨天在街上听了些见闻,所以才突然问起了太子。
“皇族的事,咱们还是少谈论。”妄议皇族,是会入罪的。虽然平日里谈的日常称不上是妄议,但总归是少提为妙。
“……嗯,嬷嬷说得对。”
嬷嬷没反问她什么太子,
所以就是,真的有太子。
“前日三姑娘到底与姑娘说了什么?”孟嬷嬷一直认为是沈宓的话刺激到了姑娘,才让她那般失态。
瑟瑟却是一愣。
她反映了一会儿嬷嬷说的是什么事。
虽然明面上是发生在前天,但对于瑟瑟来说,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时间有些久远。且因为前世今世的,有些绕。
她努力想了想,好在还有些印象。
前日她照例去正院请安,出来后侯府的嫡三姑娘沈宓拦住了她。
平日里她俩其实并没有打过交道。沈宓是沈颜川的妹妹,住的院儿离颜汐院有些远,只平日里请安或者有什么大事需要全府到场的时候才有见面。且即使见面,也只是打个照面,并没有单独说过话。
不过虽然没什么交集,但瑟瑟知道那个沈宓似乎不待见她。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瑟瑟心里门儿清。
那天不知怎么回事,沈宓似乎专程在等她。等到后又不说话,只盯着她瞧了许久,眼神怪怪的。直到自己打算走了的时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