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然抓了抓头发,有些迷茫,“我应该说什么吗?”
谢珩一顿,看来是全忘了,面无表情道:“不用。”
景然直觉不对,洗漱完以后下楼,见谢珩还在吃饭,磨磨唧唧坐过去,谢珩突然问:“昨天你吃的那个糖是不是周幕远给你的?”
景然点头:“应该是他偷偷塞在我口袋里了,我没注意。”
谢珩颔首,桌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景然等了等,实在忍不住:“那个……我昨天,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谢珩听他这么问,面上八风不动,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当然有。”
景然顿时羞愧,他肯定是讲谢珩坏话了,“我那都是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只要一脑子不好使就会讲胡话,全是假的,你千万别在意。”
谢珩脸色一黑:“全是胡说八道?”
景然顿时小鸡啄米:“对,全是胡说八道!”
说到最后,到还是他自作多情了。谢珩不欲多言,冷淡道:“我知道。”
景然:“那就好。”
话音一落,他悄悄暼了谢珩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谢珩的心情好像更差了。
难不成,他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景然赶紧仔细想,恨不得把自己的脑瓜打开看看,昨天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脑中灵光一闪,他迅速甩锅:“昨天我吃了药就断片了,今天早晨起来完全不记得了。”
谢珩紧绷的下颌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道:“头还疼吗?”
景然头次被他这么直白的关心,赶紧上赶着呼噜毛:“不疼了不疼了。”
谢珩却完全不为所动,伸出两指,贴在了景然的额头。
温的,不烫。
景然被他的动作逗的嘿嘿傻笑,谢珩:“又笑什么?”
景然:“好像茅山道士贴符哦,我就是凶猛无比的僵尸。”
“……”谢珩,“僵尸?你被咬还差不多。”
他翻来行程表,看着景然虽然极力展示自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但白皙肤色里透着的病态,是掩饰不住的。
想起昨夜景然在迷糊时说出的那句“你肾真好”,越没有什么的人,越会执着于什么。
谢珩的目光淡淡扫过景然:“穿好衣服和我去一趟医院。”
景然:“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我好着呢。”
谢珩:“你现在是不是头晕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