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秦臻,宓茶一句“打扰了”还没出口,忽然室内爆发出一阵怒吼——
“慕一颜,老子弄死你个龟孙!”
宓茶吓了一跳,她偏了偏头,透过门缝往里探去,就见付芝忆正和慕一颜在地上滚作一团,两人的四肢相互缠绕推搡,像是两只正在打架的大猫,奋力地用爪子去呼对方的脸。
尤其是付芝忆,她穿了一件老汉背心,一只脚绷直了格挡慕一颜的双腿,另只腿折叠,死命抵着慕一颜的小腹。
而慕一颜也当仁不让,一改平常文雅公主的模样,扯着付芝忆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上掰,“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别咬我!”
这两人纠缠得难分难舍。
宓茶呆愣,这是在做什么。
秦臻侧开了身子,“请进。”她倒是严肃,面无表情。
“哦好,”宓茶亦步亦趋地进入训练室,“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测试血条。”
远处,陆鸳正怀抱着法杖,靠着墙壁,一副无聊的模样。见宓茶进来,她才抬了抬下巴,提醒地上的两人,“宓茶来了。”
“慕一颜,宓茶来了!”付芝忆当即大喊。
“我知道她来了,所以你赶紧松手!”
“凭什么!你先松手!”
宓茶不知所措,秦臻言简意赅地为她解释了两句,“刚才测试防护服的时候,一颜没看清,不等芝忆穿好就发起了进攻。”
“啊,那付芝忆没受伤吧?”宓茶忙问。
“没。”秦臻惜字如金。
她们三个加上沈芙嘉,私下里经常闹着玩,攻科学生皮厚,没那么脆弱。
陆鸳见两人还死缠着不分,遂走上前,站到了两人旁边。
她高高的举起法杖,一句废话不说,猛地将法杖就往两人中间刺去,眼看着法杖就要插到柔软的腰腹,两人这才分别一个侧滚,往两边分开、站了起来。
慕一颜一抬眼就看见了目露震惊的宓茶,她连忙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对着宓茶柔柔一笑,“不好意思,耽搁你时间了,其实我们平常也不是这样的。”
她在外的公主人设彻底毁于一旦。
付芝忆叉着腰,马上拆了她的台,骂骂咧咧道,“昂,那可不!平常可比这凶残多了,人家耍狠用砍刀,她扯根头发丝儿,捋直了就能当标枪使。”
“付、芝、忆!”慕一颜咬牙,怒不可遏。
陆鸳眼见两人又要继续干架,遂将付芝忆丢在角落的防护服捡起来抖了抖,抛到了她头上,将其整个盖住,“别吵,宓茶还得去别的组。”
“嘁。”看在有外人在场的份上,两人勉强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