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都行,依你。”
滴答滴答的雨声沿着窗户滴落,寒冷的风吹进,为郁闷的江因增添了几分惆怅。
江因天未亮被人拉了起来,那个帮她画胭脂的姑娘恐惧到手抖,还是兢兢业业帮她完成了妆容。
不知白上月怎么说服的客栈老板,允许他在正厅里举行成亲典礼。
周围的小厮撒着喜钱,江因拿着扇子与他拜了堂,到了揭盖头喜糖,江因没敢掀开,只隔着红布,给几个小孩分了糖果。
周围看戏的人低声讨论着:
——怎么想的这种天气成亲,这对怎么看怎么诡异。
——妈妈好奇怪啊,他们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白上月的耳力极好,嘴角的笑容弯下,但还是牵着江因跨上了马。
——诶,他们怎么离开了。
江因把手中的喜糖和铜板全部一撒,然后拉过缰绳:“请问新郎要去哪?”
白上月说了方向,江因驾着马来到那处,愣了一瞬,原本长满杂草的院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贴上了喜字。
空中飘着雨雾,白上月眉眼弯弯,向她伸出了掌心。
江因提着裙摆,握了上去,轻轻被拉入他的怀中,被迫仰头看他。
他搂着江因的腰,低头吻住了那唇,冰冰凉凉的,也是浅尝辄止。
他长长叹了口气,神色温柔又无奈:“你爱我吗?”
江因疑惑怎么一直问,开口道:“爱。”
白上月的笑容温和,她还是在犹豫了,可自己就是不想放手。
雨变大了,淅淅沥沥的落着,在旁边的水坑里打出水花,江因把白上月拉进了屋子里。
把他带到沐浴的地方里,江因去烧了热水,这里许久不住人,幸亏还有些杂草堆在里屋,她烧着火这才感觉暖和,其实她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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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倒入洗干净的浴桶里,江因让白上月脱了进去,自己去给他找些干净的衣物。
翻出几件还有霉味的衣服,只能将就穿了。
花叶上都沾了露水,折射着日光,窗格的影子投在床上。
湿透的婚服被换掉,江因看着站在门外听着雨声的白上月,默默走到他身边。
能靠近他的人也只有江因,白上月没什么动作,雨声渐停,江因又揪着指尖。
他们不像新婚的人,倒像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原来这便是成亲吗?”白上月若有所思的笑着。
却让江因听出了几分难过,她轻轻握上了白上月的手,靠在他怀侧,轻声开口:“抱歉,成亲应该是件美好的事的,只是我现在这副身体……很难。”
她鼓起勇气开了口,白上月歪头不解:“你要离开了吗?”
“不是。”
“那为何会与你身体有关。”白上月更加不解了。
江因将视线移到他的脸,靠近他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他恍然大悟的点头,江因脸更红了,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白上月靠近了她,拉着她的手,吻在她的手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