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勒了下卫听澜的脖颈,是个将人摔地上的意思,闹着玩儿,人真落地前一捞就起来了。
凑近了,闻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儿。
他揽着人肩膀凑近了闻,眉头一拧:“去医务室了?”
卫听澜还没来得及回,有人敲门。
敲三下,不轻不重的敲,规律而稳重。
这种敲门的方式
景晟没松手,随口喊:“门没关!”
他一看,果然是贺青临。
贺青临进来,就见两个人凑的极近。
他站在门口,木着脸对卫听澜说:“明天中午和下午我都会去医院,顺路,稍你一段?”
贺青临从院长那知道,卫听澜对住院的那个老太太十分上心。
衣食住行样样安排妥当,单说护工,五个里头挑了一个,给最高的价,还说是医院安排的。
这样精心,明天即使是周一,他断定卫听澜肯定也会抽空去医院。
卫听澜还没来得及拒绝,贺青临已经说了句“那就这样”,径直离开了。
景晟松开手,关上宿舍门,沉着脸问:“说说吧,什么医院?还顺路,你不是不和他来往了吗?”
卫听澜不喜欢他这种防贼一样的语气,也冷下脸:“这是我的事。”
他自觉和景晟相处的还行。
可但凡他疑似“靠近”贺青临,景晟就会立刻翻脸,这感觉太让人膈应了。
景晟冷笑着一颔首:“行啊,你的事,我是管不着!”
他摔门走了。
卫听澜叹气。
他走过去,捡起刚才景晟起来时掉地上的衣服,还给人搭椅背上,又去冰箱拿中药喝。
药喝完,情绪就调整好了。
多活的一世的好处就是,明确的知道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任何人的伤害,都不足以在他身上再打下烙印。
景晟摔门离开后才发现脚上汲拉着拖鞋,长裤短袖,外套没穿,手机没拿,跟被赶出来似的。
靠在楼梯间冷冰冰的墙上,他渐渐冷静下来。
刚才贺青临说的是“顺路”,最近贺阿姨在仁济疗养,八成是顺到那儿。
既然是顺路,卫听澜就不是去看贺阿姨。
是他自己?
中药那么灌,还不行?
猜来猜去没什么用,景晟转身去了贺青临的宿舍。
宿舍只有贺青临一个。
景晟靠在对面的桌上:“聊聊?”
贺青临想到之前的一幕,按下心底的躁郁。
这不关他的事。
他主动问卫听澜去不去医院,不过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最多是佩服卫听澜的善心。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
卫听澜的信息:[谢谢,我时间不一定,就不坐你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