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是南澈安身立命的东西,一但交出来,他便等同于废子。
南澈不在意,“怀安,我信你,何况那些臣子也无法容忍一支前朝的军队驻扎在平景国土内。”
“追随我的下属在密林里躲躲藏藏数年,他们也很想正大光明的生活,”南澈将兵符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塞进怀安的手心,“与其说是聘礼,不说说,我在求你帮帮我。”
冰冷的物件没有温度,捏在怀安的手心,多了灼烧之感。
不日,礼部取了怀安与南澈的生辰八字,重新验了良辰吉日。
礼部尚书李常跪在殿中,小心翼翼,屏着呼吸道,“孟冬初十,主大吉,宜嫁宜娶。”
孟冬,便是十月。
怀安在心中算了下日期,应是十日后,“时间可仓促?”
在历朝历代里尚未有过共治的情况,怀安专横独行,操持的人被迫听于皇令,但一切流程遵守的依旧是立后大典的流程。
十日准备立后,对礼部来说时间何止是仓促,是半分不够用。
但李常想到青年眼尾那颗红色的痣和阴恻恻的威胁,头磕下去,神志不清道,“不仓促,三日,三日微臣定将万事安排妥当。”
三个月的工期,李常许了三日。
怀安对这些不了解,他点头,看来小说里写的的立后流程琐碎繁杂,应是不属实的。
‘皇后’本人立在他身侧,与怀安目光碰上,稍稍挑起眉。
怀安笑意缱绻,他的‘皇后’孩子心性,倒是可爱得紧。
工部委婉来问过,是否需要为南澈单独修建殿宇,虽是夫夫,天子同宿,终是于礼不合
彼时怀安正在写与南澈的婚书,他毛笔字写得好看,平日里总是透着股懒散之意,白纸黑字上,随意被收起,怀安落笔誓言珍重。
他搁下笔,询问南澈意见,“你可想要?”
南澈一个眼神,怀安便懂了,他打发了工部的人,回眸,南澈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怀安微愣,随即笑开,“我脸上有脏东西?”
南澈盯着人时会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侵略和占有的欲望毫不遮掩,怀安被这样的目光包裹没有任何的不适,他温柔覆盖南澈,在南澈将人牢牢攥取的目光里,走向南澈。
怀安比南澈低一些,他要踮起脚尖才能圈住南澈的脖颈,怀安用鼻尖去碰南澈,“怎么啦?你不开心?”
怀安自己都未留意到,他在和南澈说话时,尾音总是要软一些,一对漂亮的乌眸专心将南澈注视,仿若这世间除了他眼里的人,什么都不重要。
“他们想将你我分开。”
“我们不会分开,我们成婚立契,天地都会知道你我拜过堂,是夫夫,红线会锁住你我,即便是奈何桥边,我们也不会分散。”
怀安是这样的温柔,许诺出的未来那般勾人,情话比说书人还要动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