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我们都一样。”
“哦?是吗,也许,”
谢与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
君与乾没有再出声,认真开车。
谢与慈视线再次回到车窗外,却逐渐失焦,眼前晃出很多年前的情景。
年幼的她坐在豪车里,目光却从未在车上停留,只死死的盯着窗外。
一开始是想父母,知道父母不会忽然出现后,开始想逃跑,知道怎么都逃不掉后,想的是死亡。
任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汉城第一名媛,是从实验室里一堆实验小白鼠里挑出的人选。
他说他们都一样。
其实不一样。
他们一出生,就被倒进专门定制的模具。
他们无法恨君家,恨君家就是恨他们自己,因为他们流着君家的血。
她不一样。
她有过幸福的孩童时期,忽遭噩耗,被捏的粉身碎骨,再倒进犹如囚笼的模具,那种痛是他们无法体会的。
“……”
夜色尚早,雅琴会所宾客寥寥,很是安静。
门口等候的经理,见到停下的车子,上前帮忙打开车门,请车上的人下车,又让人上前帮忙把车子开进车库。
“君先生,君小姐,这边请。”
经理客气恭维的带路。
谢与慈曾是君家大小姐,时常出来社交,参加朋友聚会,汉城几家高档会所的人都认识她。
包厢门外,经理有节奏的敲响房门。
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门口的服务员请他们进去,又和经理一行人退了出去。
包厢内点了明灯,沙发上打电话的林峰,见他们进来,忙起身挂了电话,朝他们伸手打招呼,给君与乾递了烟。
客气得不能再客气。
君与乾摆手拒绝,目光扫向屋里的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林先生这是?”
“哦,怎么忘了这事,和君先生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族里的兄弟,都不是外人,这不听说我哥出了事,都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呵呵呵,让君先生见笑了。”
林峰向他们相互做了介绍,目光这才看向谢与慈,感叹道:
“咱们汉城的第一名媛,大家伙不认识,也有所耳闻吧?”
“瞧阿峰哥这话,哪能不认识,一年前我在慈善舞会还向她举杯敬过酒呢。”
“是啊,不知君小姐记不记得,当初黄家婚宴,有人借酒纠缠您,是我家那个不肖子帮你解的围。”
“君小姐是M国读的大学,我女儿也是M国留学生,据说君小姐当时是华留代表,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她可仰慕您了。哦,对了,我女儿归国后在家族企业上班,管理的板块对接的正是出口贸易,听说君家前阵子开放这块业务,寻求合作伙伴,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经验相当丰富,老合适了……”
“……”
滔滔不绝的恭维声,犹如洪水能把人淹没。
真假千金事情之前,谢与慈每天应对的都是这样的虚以委蛇。
当然,君家也很虚伪,她也很虚伪,大家都很虚伪。
“……”
眼看谢与慈不为所动,口水滔滔不绝的几人,瞬间冷了脸色。
“听说君小姐最近参加了一档综艺,君小姐是有意进娱乐圈发展吗?”
林峰还算沉住气,笑容满面的继续客套。
“嗯。”
谢与慈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林峰知道女孩子都有傲气,像君与慈这么漂亮,这种出身的女孩,即便不是君家的亲生女儿,也有傲气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