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白澈不知为何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知道了自己是路威希尔的一部分神格。
但却没有办法去觉醒自己的神格,而这时的曲溪又恰好有办法……
或者说,他从始至终就知道这一切,而那个献祭的方法是他寻了无数世界才找到的途径。
白澈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陡然意识到,曲溪恐怕不仅有穿梭各个世界的能力,还有着来往过去的本事。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一切?又为什么会对陶燃抱着那么病态的感情?
原先他和曲溪交易的时候便知道他肯定要拿自己的心脏做文章。
但恢复一部分记忆之后,白澈知道那心脏根本奈何不了他。
是以便同意了交易。
可他们谁都没想到,路威希尔会强悍到那种地步。
白澈甚至有着一种荒诞的错觉,像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路威希尔的棋局一样。
先是让他恢复一部分记忆,知道曲溪的方法的确可以觉醒神格。
再让他清楚心脏即使落在别人手中也无法彻底控制他,好让曲溪顺理成章的拿到他的心脏。
可祂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可节点上发生的那些巧合,实在是刚刚好到有些诡异。
白澈心思还未收回来,便听到曲溪开口道:“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曲溪说话的时候尾调会微微上扬,那是陶燃心情舒畅,姿态懒散时惯有的说话方式。
白澈舌尖抵在尖牙上,微微刺痛之后才稍稍压下心底升腾起来的暴虐。
总有一天会解决这个恶心的东西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种想法出现得莫名其妙,甚至白澈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下意识的忽略了过去。
他疲懒的垂着眼睫,嗓音清冷,出口的语调却讽刺至极:“你的高见呢?”
曲溪不在意白澈的轻蔑,依旧是一副笑意温和的君子模样。
“三日之后那所谓的神罚就是一个机会。”
白澈闻言嗤笑了一声:“神罚?路威希尔会舍得?恐怕现在神庭都被祂挪威平地了吧。”
曲溪摇了摇头,“那个所谓的圣女从始至终都是她的挡箭牌,现在看来,她是要趁着这次的神罚将这个挡箭牌给丢掉了。”
“将事情闹得如此声势浩大,想必是她想要做些什么吧。”
曲溪宠溺的笑了笑,似乎在骄纵自己顽皮的小女朋友一样,语调都染上了一些甜意。
“她一直看不惯民众过于狂热的信仰神明,所以我猜,她该是想要借这一次机会将民众的信仰消减一些。”
这话尾音才落地,一个易拉罐猛地朝着曲溪脸上砸来。
可他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过。
“砰!”
那易拉罐像是什么都没有碰到过一样穿过曲溪的脑袋,直直砸在了他后面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