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乞求和软弱,并不能唤来男人的怜悯,所有神情落在他的眼中,皆成了在乞求摧毁她。
他疯红了眼,颠簸的每一下都滚动喉结,气息沉得玉面呈现一嗅一癫狂。
其实她无需如此害怕外面的人。
杀个人而已。
没有谁会看见她如此可爱的一面。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被她乞求,每一声传进耳中,让他只想要将她捣毁。
让那双漂亮的杏眸中的泪,如含不住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
想要听更多她的乞求,求被灌溉。
“袅娘…别这样求我,别这样看我…”
季则尘眼眶的泪先比她落下,颧骨红得不正常,似在亢奋中,又似在难受中,咬着她的肩膀,声线模糊不清。
他疯了。
唐袅衣没想到越是配合求他停下,弄出的动静就越大。
外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是否还在辨别,从哪里发出的古怪声音。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想将这个食不知餍的男人骗走,压抑着带喘的软音:“时奴,外面有人,等人走了我们再继续。”
这样的承诺并不足以吸引人,他不想听,甚至更喜欢听,她此时软和地叫他的名字。
很好听。
就像是她强忍欢愉,可无论怎么忍耐,都会不经意从唇边溢出一丝呻。吟,令他难以停下。
她不应该求他,也不应该在此刻,用这样的语调唤他。
他只想弄坏她啊。
外面的脚步声又开始了。
这次是外面的人,挨个的敲门询问,院中的侍女都像是沉睡得毫无知觉,听不见少年的声音。
唐袅衣听出来了,就是白日说要来的那个苗疆少年,或许称之为季府的雪昧也合适。
他在外面找她在哪里。
一条小蛇不知道从何处挤进来,正在地板上往床榻摇曳爬来。
唐袅衣很慌,近乎慌不择口了。
连自己说了何话都不知,只隐约记得好像承诺了什么,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季则尘掀开眸,眼睑下洇着病态的红痕,原本桎梏她腰的手骤然松开。
他徒手抓住爬上来的那只艳丽蛇,殷红的唇角噙出一抹微醺的笑。
蛇头被陡然捏爆,蛇尾剧烈挣扎两下,随后耷拉垂直。
“好……”
见他终于答应了,唐袅衣喜极而泣,顾不上他捏爆蛇头的画面有多恐怖。
慌乱从他身上爬起来,汩汩下涌之感很明显,膝盖软得险些又要坐下去。
唐袅衣垂下睫羽这种羞赧,咬着下唇,强撑着发颤的腿站起,拽着季则尘下榻。
因力气所剩不多,几步一软,半挂在他的臂弯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