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不是,那一切本就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缭绫,你果真是我命中的不定因素。”他的声音有些无奈,亦有些自嘲,“可我为何还要救你?”
命中的不定因素?
难道他竟知道自己一生的命运吗?
能知天命好吗?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甚至是一种悲哀。
他知道会生什么,知道自己几时会死,生命中没有一点的悦喜,反而倒像是数着日子等死。
“知道吗?我真的想杀了你的,上一次在东溟是,这一次也是。”他的指尖微热,点点温度透过我的肌肤渗透了进去,他的话语里略带着自嘲。
他想杀我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我在他的命运中又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那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再说什么,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床畔。
我终究是沉不住气,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对上了他凝着我的视线。
“醒了?”他平静地问道。
若不是他刚才的话,这样的语气让我几乎以为他一直都知道我醒着。
我微微颔。
他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又扶起了我,“先喝点水,我让人去准备些清淡的饭菜,你三天没吃东西,该是饿了吧。”
我柔顺地喝下了他喂过来的水,温热的水流入我的喉间,滋润了本来的干涩。
喝完水之后,他又扶着我睡了下去,转身便出了房门吩咐着门口的丫鬟。
“我……”我望着去而复返的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谈起。
他却是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温柔地笑道:“怎么了?”
“你都知道?”我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
他在我的床畔坐了下来,依旧温和地笑着,“缭绫,要骗过我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对哦,我都忘了你知晓天命。”我有些悻悻然地道。
他却是伸手抚上了我的青丝,一如当初的温柔,“你都知道了?”
“嗯,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不是吗?”我抬凝向了他,有些感慨地道:“当初我是太相信你了。”
“那你恨我吗?”他迎着我的视线,认真地问道。
我摇道:“目前还不恨,但你若伤害了我重要的人,那我一定会恨你的。”
慵懒的个性终究是没变,恨一个人这么劳心的事情我也并不想做,即便他当初如此对我,我怨他,却不想恨他。
“重要的人是指魅?还是指姬流潇?”他的眸光清浅,一点也不像心机深沉的人。
可偏偏他就是。
我顿了一下,才回道:“都是。”
“若当初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那么对你.我也会是你重要的人吗?”今日的他却是格外的异样,即便当初,他也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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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年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场戏,可是那谁三年之间,你却真的是我心底最重要的人。”即便是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了毓哥哥,可却真的是把他当成了最亲的人。
他笑了起来,如春风般柔和,“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就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我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手。
他反握住了我的手,“可是我只能一直错下去了。”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由地追问。
他想要什么?权利吗?还是天下?
只是此刻,门口传来了丫鬟恭敬的声音,“公子,饭菜来了。”
他起身,走到门边端来了饭菜,放在了我床边的凳子上,又俯身扶起了我,“先吃饭。”
我知道他若不想说,那我再怎么问也无济于事,所以顺从地吃着他喂来的饭菜。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我也只是一口口地吃着,房间里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静谧。
等吃完了饭,他才幽幽地开口道:“缭绫,等你好些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
一些事。可是你也别想着离开,若是未到时候,那么我不会放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