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堂终于修建好了,还在旁边兴建了些草屋,用油瓦遮挡了屋顶,既可透光又可遮风挡雨。
雏鸡南溪也储备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教会这些灾民养白凤乌骨鸡,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剩下的灾民大多数是老幼病弱,大多数都不识字。
现下里,南溪被龙玉禁足在知春园,鸡鸣堂那边又要急于安置。
李淮景命十七请来了龙玉。
“龙公子,几日不见,可曾还记得你我之前的约定。”李淮景开门见山,也不和龙玉多寒暄。
“回王爷,那是自然。”龙玉微微点头道,既然是约定必当遵从。
“好,这就好。你那小药童可否借本王几日?”李淮景说完此话好像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便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补充道:“赈灾安置灾民,我在城外兴建了鸡鸣堂,饲养白凤乌骨鸡,让你那会菢雏的小药童去练出几个好把式。
“南溪能帮到王爷,龙玉自然是欣喜。只是南溪的身子还未痊愈,近日里又被人尾随,我如此做法也是担心她的安危。”龙玉直言不讳地驳斥着李淮景的想法。
“本王以为龙公子医怀天下,今日所为看来是我想差了。”李淮景眼里怒色浮沉。
龙玉依然不为所动道:“龙玉心中虽念及天下苍生,可南溪也是这天下苍生的一份,推己及人,还请王爷息怒。”
“那就是不愿意放人了?”李淮景没想到龙玉如此坚决。
“别的都可答应,只是南溪之事还望王爷海涵。”龙玉今日便是赌上自己所有,也不能放南溪出去。
李淮景锐利的目光扫向龙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和冰冷之色转身就走。
不给那就抢。
入夜微凉,龙玉仍坐在之知春园的亭子里喝茶,只是在月色下,他那修长的身影更显得孤单而寂寥。
南溪的房内烛火已熄,此时应已是安睡。
龙玉今日特找了个缘由,让明夏去南溪的房内休息,依着睦王爷的性子,他不会轻易放弃。
葛叔立在龙玉身后,不时地添茶。
“葛叔,可还记得南溪刚来之时的模样,这怕已是过去很久了。”龙玉看着园子里那深秋盛开的花朵幽幽地说道。
“是啊,是已过去很久,可老奴还记得那时南溪的样子,那个凄惨悲凉。现在已然是大姑娘了。”葛叔说着双目不禁湿润了起来。
他擦了擦眼睛:“老奴已老,终有一天会离开公子,还希望南溪能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好有个照应。”葛叔这是在托孤么。
龙玉没有接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葛叔,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
葛叔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开了亭子,他走了几步回望公子,看着那清冷的身影,他摇头哀叹了一口气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夜时分,院墙处传来了窸窸窣窣声。龙玉眸光一亮,眼中瞬间布满了冷冽的墨色。
终于来了。
龙玉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转瞬间就来到了墙根处,只见一只黑色的野猫喵呜地喊叫着窜上了房梁一溜烟地跑走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殊不知,黑暗处一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睛已将这一切映入眼帘。龙玉你藏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后半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大清早南溪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一袭白衣飘然而去。以为是睡太久花了眼,揉揉眼睛再望去已是人影全无。
难道是师父,外出刚回来还是一夜未眠。
南溪摸了摸头,今日明夏给自己新梳的髻甚是喜欢。
明夏也很奇怪,昨晚非要留宿在自己房内,说是一个人歇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