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越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淡道:“不要叫我哥。”
韩永笑道:“好的越哥。”
楚清越:“……”
课间,夏芝芝回头和南宛白讨论题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在角落靠窗的少年。
很奇怪,他明明是个气场强烈到不容忽视的人,存在感却有些薄弱。
怎么说呢,就像在小说中刚露脸便震惊全场的角色,可在相处过程中,话少行为少,让人难忘,回想起又只记得那眼前一亮的瞬间。
是一种难以描述,精神层面的边缘模糊感。
男生们和他搭话的也不少,表白墙上总能刷到他,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好似是在透明盒子里展览的稀有物种,会有人好奇地围着他观看。
他也确实是少见的帅哥,可当人们看完以后,便会离开。
等再次遇到,再围观,围观过后,再次离开,如此反复。
他本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
“越哥,我能把小绿球放你那边晒个太阳吗?”韩永双手捧着个花盆,里面是颗小仙人球。
楚清越头也不抬,正在写卷子,不冷不淡道:“老师不让养。”
韩永随意道:“偷偷养没事的,不让老胡看见就行。”
旁边有男生接话:“天天晒太阳,也没见这仙人球长大,你该不会养了个假的吧?”
韩永瞪他:“怎么可能!”
说着,他拔了根刺,故意去扎那个男生。
男生躲来躲去,求饶道:“是真的是真的,救命啊饶了我吧……”
他边扯着嗓子嚎,边到处乱窜。
韩永把小绿球往课桌里一塞,拿着刺去追人,很快其他男生也加入战场,乱成一团。
一群男生喊得脸红脖子粗,闹着闹着演起戏来,被扎的人紫薇哀嚎,扎人的人满脸凶相,旁边看戏的装皇后娘娘指挥。
夏芝芝隔着几排桌椅看到这一幕,肩膀颤了颤,忍不住笑。
“池哥坐后面的时候,也这样吗?”
南宛白自然也听见闹声了,不在意地用笔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前大哥,“他属于不管事那种。”
夏芝芝看了眼安稳入睡的解西池,双手抱拳,“池哥就是池哥,这都睡得着。”
再看另一边,被围堵在角落的新大哥,也是个狠人,该学习学习,该做卷子做卷子,不为所动。
夏芝芝感慨:“果然,大哥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就在这时,楚清越的书桌毫无征兆地被人撞歪,他手上的笔跟着一歪,在纸上画出一道黑线。
楚清越:“……”
他没说话,默默摆正桌子,继续写。
夏芝芝感觉,这只是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她赌楚清越忍不过这个课间。
难得有放松的时间,男生们闹腾得不行,桌子椅子撞得东倒西歪,“哐当”一声,楚清越的桌子倒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而后战争持续。
夏芝芝微张开嘴,一瞬不瞬看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