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绽出笑容,要开窗的同时,才注意到跟在他身边的齐友兰。
齐友兰挂着不阴不阳的表情,正在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
别人不打紧,有苏衡在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孟蕾放下心来,踱回到门边,耐着性子听姚文远换着说辞要她开门。
趋近单元门,苏衡脚步如飞,把齐友兰远远抛在身后。
之前刚到老宅,父亲就要他赶紧回来,“你妈听到我给你打电话了,我一个没留神她就没影儿了,说不定是去找蕾蕾胡说八道,你快折回去看看——我要是打电话问蕾蕾也不合适,而且抓你妈现形也挺好。”
他埋怨父亲多余让他折腾一趟,出门打面的赶回来,在小区外看到了母亲。
她跟他一通絮叨,说什么这会儿孟蕾正在跟老相好在家叙旧。
这也就是自个儿的妈,换个人,他早一巴掌扇一边儿去了。
上楼时他就听到了拍门声和姚文远的声音,轻轻透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的姚文远,也清楚时间有限,心里焦虑起来,声音和拍门的力道加大:“蕾蕾!再不开门我可直接踹门往里闯……”
话没说完,他后颈被人扣住,下一瞬,头撞到墙上,立时疼得晕头转向。
苏衡唤:“蕾蕾。”
孟蕾立刻打开门。
“没吓着吧?”他问。
“没。”
“关好门。”苏衡嘱咐她一声,把姚文远拎到室内,扣着他后颈的手向下压,一腿膝盖向上抬。
姚文远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自己鼻梁骨要折了,最要命的是,他生理性地流出了眼泪。不知情的,一准儿以为他疼哭了。
“跟我那个不识数的妈串联生事,活腻了?”苏衡现出悦目至极又冰寒至极的笑,从五斗橱里拿出一条长绳,麻利地把人捆起来,栓到暖气管道上。
孟蕾大为佩服: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他这脑子怎么长的?
苏衡走去打开房门,闲闲等待。
片刻后,齐友兰才走到门前。
苏衡直接把她拽到室内,将门反锁。
齐友兰瞧着室内的情形,瞠目结舌。跟她想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心头被不祥的预感笼罩。
诛人心
“蕾蕾,给爸打电话,说我请他尽快过来一趟。”苏衡说。
“好。”
苏衡坐到居中的长沙发上,取出笔和便签纸,落笔书写。
齐友兰回过神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如常镇定,“这是怎么回事?”
苏衡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