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徐霁徐淮瞬间警戒,厉声问道:“掌印!可是出了何事?”
没有徐纾言的吩咐,徐霁徐淮不能擅闯他的寝卧,所以两人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乔昭一把将徐纾言的嘴捂住,眼眸中盈满笑意,她一只手捂住徐纾言,一只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徐纾言安静些。
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乔昭转头向着门外,扬声道:“掌印并无大碍。”
她的手还捂着徐纾言,就完全没想过放开,温暖干燥的手掌,带着乔昭的温度。两人接触的地方烫得惊人,把徐纾言的脑子都烫懵了,他就这样乖顺的任乔昭动作。
很明显,门外的徐霁徐淮并不买账,没听到徐纾言说话,他们根本放心不下。
徐淮大声向屋内喊道:“掌印,您还好吗?”
他一点都不好。
乔昭又转头看向他,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似乎确定他不会再闹,乔昭缓缓松开了捂着徐纾言的手。
她笑着看着徐纾言,头往门外示意了一下,让徐纾言说话。
徐纾言这才像是能呼吸新鲜空气一般,他清清嗓子,向门外哑声道:“无事。”
随后想起什么,又警告一句:“没我吩咐,不能擅闯。”
“是!”徐霁徐淮齐齐回复道。
屋里,乔昭轻笑一声。
“疼吗?”
黑夜,灯影憧憧,榻边两人。徐纾言右肩侧向乔昭。乔昭手持白瓷药瓶,将白色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伤处。
她垂眸看着徐纾言右肩的伤口,目光专注,神色沉静,手中动作也是尽量收着,害怕下手太重,伤了徐纾言。
徐纾言缓缓抬眼,在昏暗的光线中,眼神犹如实质,细细描摹乔昭的眉眼。乔昭眼尾平滑略微上翘,让她有些潋滟多情的双眼多了三分狡黠。
跟她的性格一样,平时看起来跳脱活跃,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非常难接近,疏离有距离感。还没靠近,就被她笑着搪塞过去了。
她哪怕是初次面对着徐纾言,这位朝堂翻云覆雨的司礼监掌印,都是一副端方有礼,不卑不亢的姿态。看不出半分谄媚,也没有别的情绪。
例如恶心,厌恶。
……
可能黑夜总会让人的思绪缠成一团乱麻,无法解开,只能越来越混乱。平日里深深压在心底的那些胡思乱想,都喷涌而出,将整个脑子淹没。
“还疼吗?”没听见回答,乔昭又问了一遍。
她抬眼,望着身前的徐纾言,二人四目相对,徐纾言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蓦然与乔昭对视,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喉结不自觉滑动。但他又不想落了下风,就这样挑衅似的直直看着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