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赶往皇宫。
谢尘安给了卫濯一块令牌,必要时候出入皇宫并无障碍。
可是他到毓秀宫的时候,却被宫人阻拦在外。
“我们殿下偶感风寒,卧床修养,谁也不见。”
卫濯眼眸微动。
宫人目送卫濯离去,却绝对想不到他从毓秀宫后宫墙翻了进去。
江辞宁躺在榻上,呆呆看着帐子,忽然听到窗棂被人轻敲两声。
守在外间的风荷抱露最先出门查看,随即传来惊呼:“卫公子?!”
江辞宁眨了下眼睛。
她听到风荷抱露在对卫濯说她身体不适,不见客云云。
片刻之后,卫濯靠近她的房门:“辞宁,若你当我是朋友,便见我一面。”
风荷抱露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殿下这几日一直消沉不振,连饭都用不下去多少,她们担心得紧。
但殿下又不准她们将此时告诉谢先生的人。
如今能来个人跟殿下聊聊,说不定会另有转机。
他们在外面候了许久,久到风荷都想开口劝卫濯改日再来,门忽然开了。
卫濯在看清江辞宁之后,先是一怔,旋即面上浮现出担心。
短短几日,她竟是瘦了一圈!
片刻后,两人在书房中坐定。
江辞宁没什么精神,示意他喝茶:“抱歉,忘了给你递封信说我最近不去庄子了。”
卫濯没有动。
江辞宁也没什么兴致聊天,只沉默地垂着眼。
卫濯又何曾见过这样的她。
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终是开口打破了沉默:“辞宁,是因为谢先生么。”
江辞宁没有回答,只是微颤的长睫暴露了什么。
卫濯凝视着她,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蛰伏在大齐的时候,曾听人说,若是按照原定计划,大燕应该再晚几个月才会对大齐动手。”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谢先生这么急。”
卫濯忽然笑了下:“可是我知道,他是想尽早为你报仇。”
“也是想尽早归来,见到你。”
江辞宁的鼻头一点点泛起红。
卫濯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辞宁……”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像是带着某种决心:“谢先生……待你极用心。”
从他得知谢先生在以长宁公主的名义筹办义庄开始,不,或许是更早之时……
他就已经明白,他对她隐秘而细致的爱意。
卫濯微微仰头,露出一个笑:“他或许是有很多秘密,但若是可以,我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欺瞒自己的心爱之人。”
江辞宁抬眸。
少年只是认真地看着她,一双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既然为他所用,必然要接触一些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