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遍体鳞伤,筋脉寸断。
一个冰火两重,反反复复。
“李莲花。”
笛飞声坐在血泊般的床边,手掌一撑,小笛飞声就被撑坐起来。
他看着软若无骨的人,皱着眉,话对李莲花。
“若事后被问起,你且一并说了。”
李莲花从李相夷脉上收回手,苦笑道。
“你的麻烦,我可不想招。”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体内,已有扬州慢和悲风白杨的雏形。
他们的内力一旦渡过去,身份之事,自然是无处遁形。
俩小的,必有满肚子疑问。
笛飞声是个怕麻烦的,欲把解释之事,全撂给李莲花。
李莲花何尝,不是个怕麻烦的。
一个李相夷,他都想不好要如何道来。
老笛居然还想塞他一个,自己躲清闲。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方多病。”被拒绝的笛飞声,盘坐到垂头耷脑的小笛飞声身后。
换了个对象,不容反对地恳求。
“你来说。”
“这主意不错。”李莲花把李相夷扶起来,也挪他后背坐着。
把南宫弦月摆坐好的方多病,“不是……”
他和这里躺着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自己跟自己的直接关系吗?
这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身上吧。
但那俩人,根本不顾他的意见。
“就这么决定了。”李莲花说。
笛飞声也道,“交给你了。”
方多病扁了下嘴。
转念一想,总归是这俩人一厢情愿。
李相夷和小自大狂,是决计不可能放过他们,而找上自己的。
其实,在李莲花和笛飞声心里,很明白这点。
口头上的话,不过是一清二楚的自欺欺人罢了。
命中注定的面对,逃也逃不开。
迟早的事罢了。
李莲花轻轻摇头,一缕惆怅呼之于口。
他抬掌聚气,放在李相夷的后背上。
中正绵长的内息,缘着内腑往上,途经双臂,向掌心流去。
“天意如此……”
李莲花缓缓地想。
可是,他好像把天意会早了。
就在扬州慢触到李相夷皮肤,要沁入他身体的时候。
他感受到一股气息,往外冲了一下。
那气息有点熟,又有点生。
恍若一只刚换过牙的小老虎,稚嫩却气势汹汹地,朝着危险的世界,龇出它崭新的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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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惊,顿住了自己的内力。
扬州慢,扬州慢……
是扬州慢。
在同李相夷体内,恶魔般张牙舞爪的毒药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