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暗“哼”了一声,不理他。
转而,去问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了。
至于方多病和笛飞声,他知道。
前者取了个哀哀怨怨的名字,“梧桐雨”。
后者不屑取名,“内力就是内力,要什么名字。”
当然,这话是假的。
笛飞声只是不想,再费脑筋去思索劳什子的新名字,以做骗局。
针对这点,换以前的话,李相夷和小笛飞声深信不疑。
换现在,就不好说了。
小笛飞声认真想了名字。
与其说想,不如说是有感而。
笛家堡的尸山血海,倏忽间,似一场凄苦的悲风吹来,席卷了他的脑海。
继而,是无数次的挣扎与逃亡。
终于有一次,他逃出了笛家堡。
于自由的野外,见证了一棵从岩石里拔地而起的白杨,撕破天际。
本是到他行棋了,他抓着白子,久久未曾动作。
嗒,落下棋盘的那一刻。
被堵的棋路,一刹那柳暗花明。
“就叫‘悲风白杨’吧。”
这名字,确符合他内力刚强猛毅的特点。
就是吧……
李相夷和南宫弦月,都觉得稀奇得要命。
如此文采斐然的名字,实在不像老笛的风格。
“你这是进修了,翻书了?”一个说。
“还是被夺舍了?”另一个说。
就连识此名已久的李莲花和方多病,亦是从未停止过好奇。
“这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真想不出,你这名到底怎么取出来的。”
李莲花从竹椅上撑坐起来。
“是啊,说说呗。”
方多病饶有兴味,笑着道。
他们对小笛飞声说这话,眼神则向着笛飞声。
笛飞声预料着一件事。
小笛飞声也如他所料,闭口不言。
他们都不是,喜欢谈伤疤的性子——觉得矫情。
笛飞声见状,一清二楚地扯唇一笑。
“你笑什么?”
小笛飞声警惕抬眼,对上他视线。
笛飞声恢复了,冷言冷语的姿态。
“你棋艺不行,管得倒宽。”
他黑子一下,打乱了白子的布防。
小笛飞声置下一子,同他针锋相对。
“比不上你口气大。”
边上,南宫弦月托着下巴,忖了良久,才想好一个满意的。
跟小笛飞声一样,也是四个字,叫“朔云边月”。
但他这名字的意思,显然比小笛飞声的,来得好懂。
隔三岔五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在坐的,没一个不知道的。
取完,他觉得这名字,好得没边了。
“我哥肯定夸我是个取名天才。”
其余人摇了摇头。
依南宫朔月的性子,肯定会让他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