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
她身体不自主的发颤:“你说什么?”
说话间,她的眼前渐渐出现重影,鼻中一凉,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慌忙拿出手帕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帕子瞬间被染红。
司徒赫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声音冷冽:“沈涛,将她丢出丞相府所在的地界,不要让本王再看到她!”
“是!”
很快沈涛便带着人将陆锦仪包围,“请吧!”
陆锦仪看着这一幕,哑声道:“我自己会走。”
她在众人嘲讽、鄙夷的目光,一步步挪开步伐。
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中,她缓缓蹲下,身上沾满鲜血,帕子在刚刚遗失,只能笨拙用手去擦。
视线被泪水掩盖。
这时,一块绣着青竹的方巾出现在眼前。
“为何几天不见,您的病情加重的这般厉害?”
陆锦仪抬头,只见齐越白一身白衣皱眉蹲在自己眼前。
她还没开口,齐越白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马车上有药箱,你现在需先止血。”
“有劳齐太医。”
陆锦仪跟在齐越白身后上了马车,没发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司徒赫骑在马上,就看着陆锦仪上了一架马车,眼底一片冰凉!
止了血,陆锦仪谢过齐越白,而后便下了马车。
外面日暮将落。
陆锦仪一个人站在街头,不知何去何从。
马车上齐越白的话回荡在脑中。
“你现在的病情已经发生变化,淤血入脑,若不尽心调养,恐怕活不过半年。”
“若要治疗,需千年天山雪莲为药引,才有一线希望。”
千年天山雪莲,整个昭国只有司徒赫有两株,莫说两人已经和离,就是没有和离,司徒赫也不会拿出来给她。
可若是不治,她死了只剩娘亲一人,她该怎么活?
七年前,陆锦仪的父亲去世,她娘亲性情大变,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娘亲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她曾答应过爹爹,今后一定会照顾好她。
陆锦仪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找司徒赫。
她可以不要任何嫁妆,只求能和司徒赫换一株天山雪莲。
徒步走到晋王府门口,她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停住。
远远看去,只见陆母卑微的跪在司徒赫前面磕头乞求着什么。
陆锦仪快步走过去扶起陆母:“娘。。。。。。”
陆母听到声音,扭头看着她忙说:“女儿,你快跪下,求王爷原谅。”
陆锦仪闻言,却没有动。
她看着陆母额头上的鲜血,眼中湿润,抬头望向司徒赫一字一句:“我娘是大学士遗孀,陛下亲封的诰命,你虽是皇子,可也不能如此折辱于她。”
司徒赫眼中不屑,嘴边扬起一抹嘲讽:“大学士之妻女,本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陆母见状,眼中一闪,拉着陆锦仪就要一起跪下。
可陆锦仪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跪下。。。。。。你给我跪下!听到没有!”
陆母值得起身,一耳光狠狠的打在陆锦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