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摇头:“我吃不进去。”
陈姨忙起身接了杯温水给她。
迟逢道了谢,小口喝着,趁着陈姨又坐下,转头经过小厨房,开门出去。
和上次靳越拿防狼喷雾给她时一样,他站在门边,却不显局促。
靳越背着书包,仔细瞧着她。
她脸被烧得通红,白色退烧贴贴在脑门上,头发乱糟糟的。
迟逢见他打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出了好多汗……”她说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看。”
靳越低着嗓说:“不让看,为什么要下来?”
迟逢一时语塞,又听见他说:“来的时候没想把你叫下来,就什么也没买。”
迟逢摆手:“不用买,我没住院,只是发高烧而已。”
“而已?”靳越一挑眉,“你能把自己当回事吗?嗓子都哑了。”
“嗓子还好,不疼。”
迟逢笑着,瞧着他说:“今天篮球赛,我没去看,你别生气。”
靳越唇上莫名勾出一抹笑,抱臂看着她,带着点调笑意味,问她:“说说,你没去看,我生什么气?”
迟逢有点不好意思,自作多情了吗,于是小声嘀咕:“不气就不气吧……”
靳越抬手,按了下她脑袋:“快上去,外面风大。”
迟逢点头,冲他摆手,关上门,慢吞吞往回走。
走了几步发现陈姨正探头往她这边看,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又悄悄移开视线。
迟逢自己解释道:“我同学,他来对门找他发小玩,知道我生病顺便看看我。”
陈姨点头:“哦,哦,好。”
迟逢又接了一杯水,换了个退烧贴才上去。
边上楼梯,边后知后觉想:她的头发好油,靳越就这么摸了,回家得洗几遍手?
但刚升腾的愧疚立马就被压下去了。
她一开始就提醒他自己出了好多汗了。
怎么能怪她。
……
篮球赛赛程安排得很紧凑,基本没什么休息时间,22班成功晋级决赛,一路顺风顺水,取得了冠军的好成绩。
参加篮球赛的几人约着庆祝一番,但这种时候,靳越一般不会去。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叫迟逢啊,叫上迟逢,靳越绝对去。”
“谁说的?”
“你看不出来?靳越对迟逢不一样。”
这么合计着,体委开始有了动作,他课间过来劝说迟逢:“要参与我们的活动吗?”
迟逢迷茫:“什么活动?”
“咱班篮球不是拿了第一名?我们几个准备休息日那天下午出去玩,你们要不要一起,婷婷,你也一起呗。”
劝着劝着,他心说,要是只有迟逢一个女生,她肯定不会去,于是干脆连带着朱婷婷一起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