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有点心虚,瞧着他:“下次再请你吃饭,行么?”
说请他吃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自己都觉得理亏。
又觉得,他怎么那么好?
“下次是哪天?”靳越对这句话都免疫了。
迟逢:“……”
靳越弹了她脑门一下:“你生日那天,行不行?”
迟逢捂着脑门点头,故意说:“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
靳越瞧着她:“你行,你继续装。”
“还有十几天。”
靳越:“知道。”
迟逢:“那你……”
靳越不用问都知道她要说点什么,忙说:“别催了,我晚上回。”
迟逢“哦”了声,又小声说:“不是,我是说那你能帮我看会儿我爷爷吗?我想回去洗个澡。”
身上不干净,总觉得没脸见人。
靳越笑了。
“挺会使唤人。”
迟逢:“你来都来了……”
“行,先送你去。”
迟逢:?
“可是你得帮我看着爷爷……”
“马上换针水了,换完让奶奶看一会儿,没事。”
他态度还挺强硬,两人等护士换完针水,走到门口,靳越招手拦了辆出租。
迟逢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之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一起出过门,但“送你回去”这种话,靳越似乎从来没说过。
每次似乎都是“恰好”要去何嘉裕家玩、或者“恰好”坐错车……
“困不困?”
迟逢摇头:“我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靳越点头:“洗完睡会儿,医院那边我帮你看着。”
他一大早就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上学时候根本起不来床的人,今天却起了个大早。
迟逢瞧着他,小声问:“靳越,你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我?
前面,司机师傅突然打了个喷嚏,急忙把空调调低。
靳越漆黑的眼看过来:“什么?”
迟逢咽了下嗓子,问:“是不是,没吃早餐。”
……
爷爷住了一周的院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迟逢在老家跟朱思琳玩了几天,又去宁川舅舅家待了几天,这才回了西临。
晚上,朱思琳打来电话,问她去不去毕业旅行。
迟逢想了想,她攒的钱有三千多块,估计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于是老老实实跟朱思琳说了。